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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王鑑也道:「勞張公公空走趟了。」
誰知張太監卻說:「不空不空,」他笑吟吟:「陛下正與諸大人商議朝政呢,御前不忙,奴待殿下寫好再回就是了。」
「陛下之命,小的不敢懈怠啊,望殿下體恤。」
「……」
裴月明沒辦法,只好往大書房行去。
蕭遲的書房在重華宮東配殿,她這還是第次來,厚厚的如意紋猩猩絨地毯落步無聲,偌大空間以黃花梨多寶閣分隔開來,當有足丈長三尺餘寬的紫檀木大書案。
裴月明在大書案後坐下,王鑑給她鋪紙研墨,張太監就在邊笑吟吟看著,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有點寫不出,好在張太監善解人意,笑笑說出去等著。
張太監出去了,王鑑也恢復正常不再在身邊作殷勤狀,裴月明這才鬆了口氣。
提起筆,她又犯了愁,該怎麼寫呢?
敷衍她不敢,那是要儘量庸平淡點,還是正常發揮呢?
想起這個爛攤子的始作俑者蕭遲,又陣磨牙,這傢伙天都坑她兩回了!
心裡憋著氣,惡向膽邊生,裴月明氣之下乾脆往好裡寫,她認認真真給寫到了最好。
希望皇帝看了龍顏大悅,然後給這傢伙圈更多功課,最好天天來,看你丫的能不能天天交白卷!
反正他在的時間佔大多數,她只是偶爾來回而已,哼!
心潮澎湃,下筆如神,刷刷刷前後個時辰上下她就寫完了。
張太監露出歡喜的表情拍了幾句馬,而後小心翼翼將紙稿裁下卷好裝進小匣子裡,笑吟吟告辭:「殿下日有進益,奴不敢耽誤,這就回去給陛下復命了。」
……
張太監走了,裴月明熱血降溫。
小坑蕭遲把後她心裡有點發虛,忙又要寫信,努力往回給找補下。
推開面前長長大卷的澄心堂紙,她拉開抽屜找信箋,手拉,她卻愣。
隨手拉的左手邊第個抽屜,信紙沒見,去見到另個東西,她不禁「咦」聲。
是份紙稿,很眼熟的紙稿,前些天她無意撞開蕭遲大床小多寶閣上暗格,見過份類似的。
也是有關她和蕭遲互換神魂之事的探問後續。
這份墨跡似更新些,應是剛送上來了,被蕭遲隨意扔進在書房的抽屜裡頭,裴月明側頭瞥,見其句。
「卑職因奉殿下新命,曾折返白石山金光寺,問及巫蠱之術可傷人神魂,不知真否?方丈惠因禪師言:不無可能。禪師又言,巫蠱邪術多出自南疆。今卑職請赴南疆……」
接下來的裴月明就沒看到了,因為王鑑見她拉開這個抽屜,眉心皺,立即上前將這份密報收了起來。
他瞥了裴月明眼,倒沒說什麼,只把密報揣進懷裡,離開外書房。
看他去的方向,是正殿,應該是想把這份密報也擱到暗格裡去。
裴月明心知肚明,只佯作不明,拉開另個抽屜找到信紙,低頭寫信。
但其實她心裡松,那種發虛的感覺反倒去了。
應該是訪問過不少能人異士了,關注的重點逐漸從她的身上轉移開去,現在是懷疑有人暗害,因為外力作用才致使這種情況出現。
換而言之,她算安全了。
懸在頭頂的刀終於移開了,就算她小坑蕭遲把,他最多就坑回來,也不會怎麼樣她。
心情晴空萬裡,裴月明愉快給蕭遲寫信,殿下不好意思啊,都怪那個張太監,她緊張,然後……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
「這小丫頭不是故意的吧?」
蕭遲掃眼新得的賞賜——又十好幾擔崇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