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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許意笑著說。

林費費眼睛低垂，手在寬大的衣袖裡漸漸握成拳。

而許意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樣子。

突然就尷尬起來。

自從認識許意，還沒有過尷尬的時候。兩人獨處的時候，或者是有第三人第四人一群人，許意從來都沒有讓氣氛僵硬過。

而此刻，她的手好像要握一下林費費的肩膀，猶豫了一下又退開來。

「剛才是不小心的，」許意小聲說：「你不要介意。」

林費費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哪裡是不小心的我是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還是看出來了所以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拒絕呢？我能說什麼，朝你吼著表白然後逼你做出回答嗎？結果明明已經很明顯了。

許意筆直筆直，要不是這麼筆直，才不會撩妹撩得那麼順手，那麼不經意。自己是有多傻，才明白這點。

掰彎一個直女的可能性有多大？聽說女孩子很容易彎，但她能去狠勁了掰許意嗎？那樣的家庭背景，這樣的社會身份，阻力會有多大。

突然之間，林費費想通了這份暗戀。

沒什麼發展的可能性，也不能發展。

趁著還沒有陷得那麼深。

林費費抬頭沖許意笑了一下：「時間不早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回去小心點啊。」

許意看著她，眼神有點發愣。

「我先進去了，好冷啊。」林費費搓了搓手，轉身往小區裡走。

「費費……」許意叫住了她。

林費費轉過頭，許意緊跟幾步走到她面前。

「我……那個，」林費費第一次見許意說話有點慌：「阮玉把東西都拿到手了，後面要怎麼處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好。」

「暫時還是讓阮玉跟著你吧，保險一點。」

「嗯，謝謝。」

「費費，」許意抬手拽了拽她的袖子：「最近你挺累的，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馬上就過年了。」

林費費點點頭：「你也是。」

「那……」許意鬆開了林費費的袖子：「晚安。」

「晚安。」林費費勉強支起一個微笑。

等林費費上了樓到了家，才看到許意的挎子馳過燈火輝煌的街道。

林費費家的樓層選得高，俯視的時候，小區前的主幹道盡收眼底。戴著頭盔穿著黑色風衣的許意就像每個女孩青春期幻想過的白馬王子，隨性瀟灑，就算是遙遠的一個背影也讓人心生喜愛。

察覺出來自己對許意的感情後，林費費反思過自己。

是不是因為許意的偶像效應，是不是因為許意的身份外表，為什麼前生直得毋庸置疑的她忽然之間就喜歡上了這個人。

是單純的喜歡，還是帶著欲|唸的非愛情不可的喜歡。

在今天，在她的雙手握住許意的腰時，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幾乎無法抑制的欲|望。她想手指在她細瘦的腰上遊走，她想撫|摸她光滑的背，想與她身體緊貼，一絲一毫的縫隙都不放過。

她想擁抱她的太陽，用完全佔有的方式，用非她不可的感情。

林費費走到陳列架前，拿出了當做擺設的紅酒。

開紅酒這件事，林費費幾乎沒有親手做過，她不是嗜酒的人，連愛喝都算不上。但此刻開酒器在她手中鑽進木塞，她用盡力氣想要起開木塞，木塞卻紋絲不動。

手掌被硌得有些疼，林費費卻沒有放棄，幾乎用上了狠勁。

我就是想喝你，為什麼你不讓我喝呢！！！

你不讓我喝，我非要喝了你不可！！！

終於，在搞斷了半截木塞後，酒被開啟。

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