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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父親同意,矩自是想讓一身本事發揮用場。」被親爹死死按著的年輕人面上帶了幾分苦惱,他對水工的興趣遠大於木工,關中那地方再適合他不過了,就算苦點累點又能如何,水渠一成受益的可是關中萬民。
衛霽得到滿意的回答,回去和公輸墨斗說了幾句,將確定了新輪椅十日之內就能完成,然後才帶著小甲小乙一起回宮。
等輪椅造好,孫大軍師就要在秦國開啟他吃飯睡覺打龐涓的美好生活,要是能再帶上個能夠開山修渠的大匠,那秦公可真的要開心死了。
公輸墨斗留在帝丘也不錯,實幹型人才留在那裡都能發揮極大的用處,衛國安穩,他哥在位的時候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留在這裡發光發熱很不錯。
百工和士子不同,在這個時代,士子的培養需要家學淵源,工匠卻沒那麼嚴格,雖說大部分仍然都是家族產業,但也不是不能教給別人。
帝丘別的不多,就有閒心學東西的人多,如果公輸墨斗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和王詡老爺子一樣在木匠鋪子裡招一群弟子來繼承祖傳的手藝。
在這個親傳弟子和親生兒子地位沒什麼區別的年代,許多學派都是這麼傳承下來的,比如墨家儒家等等,將學派發揚光大的往往都是弟子而不是兒子。
不過這些話不能他來說,得找個機會請王詡老爺子過來走一趟,大佬們之間的惺惺相惜比什麼都管用,他要做的只是在背後推一把而已。
神色柔和的少年人如此想著,然後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只要秦公不會翻臉不認人,秦國欠他的越多,衛國的安全以後就越有保障。
能將秦國發展成後來那般強大的君王,他相信那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衛宮,太子熙一本正經的拿著竹簡學習,夫子是衛公給他找的大儒,熟讀各種儒家經典,就是用來教導小孩兒有些浪費。
《尚書》《周禮》晦澀高深,飽讀詩書的成年人讀起來尚且吃力,更不用說才十歲左右的小孩兒了。
這時候讀書識字的人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啟蒙太難,《百家姓》《千字文》這些後世用來給孩童啟蒙的書籍還沒有出現,上來就是《尚書》《周禮》,就算家裡有那條件,也會有很大一部分孩子接受不了而選擇放棄。
這些書再難懂,衛熙也得學下去,他是衛國太子,可以不懂武藝但是絕對不能不通文墨,不然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衛國人。
等今日的教學結束,衛熙看著寫滿了字的竹簡忍不住開始揉肚子,他餓了,現在非常想念小叔早上做的鐵鍋燉大鵝。
衛公處理完國事便在偏殿坐著,外面陽光明媚,他的心情卻沒那麼敞亮,就算有美味也安慰不了他那顆被寶貝弟弟傷透了的心。
形勢不饒人,他再怎麼捨不得也得把人送出去,去秦國他們還能掌握主動權,真等魏國派人到帝丘來討要質子,到時候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魏王不要臉面,公子卬更是無恥,霽兒真去魏國會遭遇什麼他連想都不敢想。
當國君的沒有幾個蠢材,當然,亡國之君除外,那種想著自己舒服就不管子孫後代的傢伙不配稱之為君,當孫子都便宜他們了。
首位之上,錦衣華服的俊美青年神色冷淡,衛國是禮儀之邦君子之國,國君公族乃至國人在外都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形象,可那也只是在外而已。
在國君的位子上坐了十幾年,沒有幾分殺伐果斷的本事位子也做不安穩,對衛不逝而言,只要對衛國有好處,他幹什麼都不會猶豫。
可是現在不一樣,要走的不是別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十幾年的親弟弟。
太子熙將書簡收拾好,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從內侍口中知道衛霽還沒回來,於是輕車熟路來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