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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隱約發現這一點，連忙慌亂地爬起身來，卻看見伍霍把沾滿了白色液體的手抬起，放到鼻尖嗅了一下，笑著輕聲說了一句，&ldo;甜的。&rdo;

&ldo;這是，什麼?&rdo;小寒困惑了，動作停下來，好奇地看著伍霍的手掌。

好像，不是尿?

伍霍看他懵懵懂懂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欺負他，便把手遞過來，&ldo;你的東西，要聞聞嗎?&rdo;

小寒驚疑不定地看他一眼，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湊過去聞了一下。

&ldo;腥的!&rdo;只聞了一下，小寒就急急往後退，手捏著鼻子，皺著眉嫌棄。

&ldo;連自己都嫌棄?&rdo;伍霍扯著絹布，把手擦乾淨，看到小寒躲得遠遠的樣子，笑了幾聲，&ldo;小傢伙，我要去上早課了，你就呆在這裡吧。&rdo;

鍾麓書院的旬假是每十日休一日，昨天已經休完，今天便是正常的上課時間了。

伍霍踏出了床幔，隨便披一件外套便出去，在井裡打了一盆水洗漱用。

雖然出身伍家，但伍霍相當於是被放養著在軍營長大，對吃穿用度皆不講究，只求快速。

他對著銅鏡擦臉時，從裡面看到一隻瑩白的腳，似乎總在試探著從床幔裡伸出來，但一碰到陽光，便又像被火苗燎了一般地急急收回去。

&ldo;你在做什麼?&rdo;伍霍心裡一緊，丟下帕子，幾步走到床榻前，&ldo;不疼?!&rdo;

小寒聽到他責怪的語氣，委屈了一瞬，他把床幔拉開，只露出一顆腦袋，躲在伍霍身軀造成的陰影裡，說，&ldo;我也想洗漱。&rdo;

方才雖然不是尿尿，但一些殘餘的液體還粘在他兩腿之間，弄得他很不舒服。

&ldo;……&rdo;伍霍一時語塞，按著小寒的腦袋把他推進去，&ldo;先在裡面呆著，我給你弄。&rdo;

&ldo;嗯。&rdo;小寒也不想冒著陽光出去，便順從地坐在床帳裡等著。

伍霍拎著盆又開門出去了，他向幾個精細的公子哥借了點熱水，健步如飛地回了房間，看小寒依舊乖乖地呆在裡面，滿意地鬆了口氣。

他把熱水兌成溫水，才擰了一塊帕子，遞進床幔裡，&ldo;擦吧。&rdo;

小寒默默接過，先擦了臉，又擦了擦手，到了下面那個地方時，他莫名有些羞窘，久久下不去手。

&ldo;小傢伙，帕子涼了就快拿出來，我給你換。&rdo;

伍霍的聲音隔著帷幔傳進來，小寒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帕子弄掉。

帕子換了四五次之後，小寒總算擦完了，覺得整隻鬼都清爽了許多。

&ldo;換上吧。&rdo;剛剛為了擦身子，小寒把衣服都脫光了，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突然被一套衣裳矇住了頭。

他摘下來一看，竟然是一套鍾麓書院的青白學子服。

伍霍在衣箱裡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滿意的。他的衣服大多是騎裝，就算不是騎裝，也是以耐磨方便為第一要義，布料粗糙，小傢伙怎麼能穿?

最後，他翻翻撿撿，終於在箱底發現了一套嶄新的學子服。

這衣服是來鍾麓書院時統一發的，尺碼都一樣，伍霍身材要比常人高大，根本穿不上，學子服都是後來重新量身定做的，所以一開始發下來的那一套，也就被擱置起來了。

心裡覺得虧待了小寒，伍霍打算著，把購置新衣這件事提上日程。

&ldo;謝謝!&rdo;小寒卻滿意無比，在他看來，伍霍能把衣服暫時借給自己，已經是大好人了。他立刻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