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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了解赫連斐璽，那麼他了解赫連斐璽的什麼呢？赫連斐璽的身份嗎？赫連斐璽的出生嗎？赫連斐璽的長相嗎？還是赫連斐璽的喜好？

赫連鳳簫苦笑，他怎麼可能瞭解赫連斐璽？赫連斐璽比他年長幾十歲，他從哪裡去了解那些他不存在的時光中赫連斐璽是怎樣一個人？

他自以為是的瞭解，瞭解的不過是赫連斐璽需要他了解的部分罷了，就連那一部分的真假都開始模糊，赫連斐璽烙印在他腦海中的映像也開始跟著搖擺不定的內心一起模糊。

負手而立面對陣法當中的殺意連眉毛都沒有挑動一下的赫連斐璽讓赫連鳳簫的內心越發的恐慌，他不明白這自腳底升起的涼意究竟是什麼，是不是就是被無數過人形容過的會將全身的血液都給凍住的心寒。

如果是，那這就是被人利用、被人揹叛的感覺嗎？

算計只是讓赫連鳳簫感覺到了恥辱，因為他不想要承認自己不夠聰明。

那麼現在，這赤|裸|裸的背叛，已經讓赫連鳳簫開始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憤怒。

他只能忍。

就在赫連鳳簫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赫連斐璽的時候，赫連英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ldo;我給你選擇的機會，跟著我，或者現在就離開，繼續選擇相信赫連斐璽，與他一起對付我。&rdo;

&ldo;跟著你，我能得到什麼？&rdo;赫連鳳簫的聲音有一些嘶啞，盯著赫連斐璽的目光雖然沒有鬆開，但他的全副的心神已經投放到了赫連英斗的身上，他在努力掩飾從內心深處透出的疲憊：&ldo;我若是離開，你又能得到什麼？&rdo;

&ldo;你若留下來，我會教你如何對付赫連斐璽甚至是我的方法。&rdo;赫連英鬥面不改色，好似自己說的不過是家常話而已，沒有什麼值得令人關注的地方：&ldo;你若是回去，我得到的，將會是一具弟弟的屍骸，以及一個必定將其挫骨揚灰的敵人。&rdo;

赫連英鬥看著赫連鳳簫，輕笑：&ldo;你若是選擇赫連斐璽，你心中的謎團將永遠都只是謎團，我可不認為你不在乎我與他之間的輸贏。&rdo;

赫連鳳簫知道自己沒有能耐說出&ldo;我不在乎&rdo;這四個字，指甲嵌入了肉裡，他感覺自己就好似溺水了一般，拼命想要回到水面之上卻被海糙纏住了腳，不論怎麼用力都脫離不了現在的處境，反而還被來自水底的力量一點一點的拖入了深淵裡。

手一動，赫連鳳簫將一直覆蓋在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動用自己能動用的那一丁點力量讓手中的人|皮|面具化作了齏粉，一雙動人心魄的美目看著赫連英鬥，眼神堅定：&ldo;我選擇你。&rdo;

&ldo;選擇了，就不要後悔。&rdo;聽到赫連鳳簫不帶猶疑的答案，赫連英斗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對跟在身後的赫連鳳簫說道：&ldo;跟我來吧。&rdo;

走在赫連英斗的身後，赫連鳳簫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ldo;我的敵人，我自己手刃。&rdo;

赫連英鬥並沒有說什麼，赫連鳳簫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走得穩健，走得緩慢，就好似他們現在走的不是雲舟的甲板而是一條未知的路，赫連鳳簫不知道這條路的終點在哪裡，就像他不知道這個選擇的結局是什麼一樣。

他想不出自己將會面對什麼，他唯一清楚的一件事便是赫連鳳簫的性命不該如此輕易的就畫下句號。

他還沒有真正面對過這個世界，他毀掉自己的人|皮|面具，就是在告訴自己，如今的他已經捨棄了所有的退路，孤注一擲。

尊嚴是什麼？

顏面有什麼意義？

在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