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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iddot;旋風發來關於起草摧毀克拉科夫城及其鐵路交通計劃的黨衛軍工程兵上校克勞赫情況的情報。
9&iddot;旋風發來關於奧得河沿岸防禦工事路線的情報,也屬於絕密情報。
10&iddot;旋風發來關於遊擊隊兵團調動的情報。
11&iddot;旋風來電報告斯捷潘&iddot;波格丹諾夫戰鬥小組在作為防禦工事的鐵路支線上進行七次破壞活動的情況。
12&iddot;旋風用前線指揮部不明的密碼向總部發來密碼電報。總參謀部接到後,沒有發出通知。
博羅金心裡十分清楚,只要他一報告阿尼婭被捕和她與貝格建立了聯絡,而且是與上校這種級別的反間諜工作人員建立了聯絡,那麼旋風小組的所有活動都將受到重大的──也是完全正確的──猜疑。
&ldo;科布佐夫考慮得很簡單:她在法西斯那裡坐過牢吧?坐過。別的愛國者出生入死,而她卻與法西斯匪徒做交易吧?是的。她向總部拍發了假情報吧?是的。這是不是背叛行為?是背叛行為。應該立即召回──關進他媽的審查營。戰爭嘛,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細緻入微的工作。等勝利了,再仔細分辯去吧。&rdo;&ldo;如果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呢?&rdo;&ldo;這還得進一步證實……&rdo;
博羅金用紅鉛筆在抄寫到白紙上的所有問題下面都畫上了紅線。還在最後那個問題──同前線指揮部不明的密碼給總部發來密碼電文──下面用藍鉛筆畫了一道線。
&ldo;看來,莫斯科的答覆能救這位姑娘。&rdo;博羅金思索著,&ldo;如果他們從那邊透過高頻打來電話,說旋風小組在莫斯科採取的與那個從柏林飛到克拉科夫城的德國人有關的行動中起了積極作用,那樣情況就會發生變化。如果現在就告訴科布佐夫,那就不僅僅是她一人處在危險之中,那邊所有的人都會……&rdo;
維科索夫斯基大尉朝辦公室裡望了一眼,然後坐到桌旁,精心地梳理起頭髮來,一邊梳理,一邊用手心撫弄著他那光亮而微曲的頭髮。
&ldo;這不雅觀,廖尼亞,&rdo;博羅金說,&ldo;男人應該在衛生間梳理頭髮。您就象一位小姐在劇院休息室打扮自己似的。&rdo;
&ldo;您這是因為那封密碼電文沖我撒氣吧?&rdo;維科索夫斯基問道。&ldo;說真的,我沒有一點過錯。她是個堅強的姑娘,我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rdo;
&ldo;也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對明擺著的事我們也過于敏感了。我對任何顯而易見的事有時都不相信。&rdo;
&ldo;您已經把她的情況報告給科布佐夫了?&rdo;
&ldo;我困得要命,&rdo;博羅金象是沒有聽到問話,說,&ldo;看來,要變天了。&rdo;
&ldo;秋天……真讓人討厭。&rdo;
&ldo;您不喜歡秋天?&rdo;
&ldo;我恨秋天。&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能游泳。&rdo;
&ldo;我喜歡秋天。對於我來說,晚秋意味著春天的開始。我說的是晚秋。反過來說,秋天,冬天,新的一年帶著它的憂鬱是在三月開始,正值早春時節,樹林裡小溪日夜流淌,積雪融化。&rdo;
&ldo;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rdo;
&ldo;這大概是因為老了的關係吧。人老了就會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