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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善搖搖頭,心悅誠服:「你的馬術真的很好,難怪當日聖駕之前,你選了最烈的馬,能威懾到刺客。」
謝意回想起謝融所言,對當今聖人平添一分懼意。她笑了笑,沒有再提及當日之事,只是道:「晚晚說春日宴時你曾陪她一起賽馬,多謝你。」
「為什麼謝我?」
「我後來知道那日在晉王府她聽到一些話,心情低落,幸好有你開解她,回家後她告訴我你很好。」
梁嘉善很好,但不止是和他的名字一樣簡單意義上的好,這名男子聰慧識禮,更是梁家教養出的孩子。
謝意用一種平和的目光看著他,有些惋惜:「但正如你所見,謝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自我父親,我父親……」
她說著哽咽起來,眼中盈滿淚水,遙遙看向遠方,「他雖有錯,但我以為罪不至死,我也不知怎會那般突然,他撒手人寰,一句交代也沒有留下。我為人所害,險些血崩於靈堂前。晚晚同袁二心意相通,到如今也不得不避著他走,哪怕晉王殿下受聖人斥責禁足家中,可他若要欺辱我們姐妹,也有的是法子讓我低頭。」
說到此處,她低下頭慌忙地拭去淚水,再看向他時,鮮衣怒馬的女子又回到面前,那樣堅韌,那樣明亮,哪怕眼睛一片通紅,也不展現柔弱。
她這樣讓他更加心痛了。
「梁嘉善,謝家至此,恐怕先前與你的婚約無法維繫下去。你不必照顧我的臉面,梁謝兩家雖是大族,不能出爾反爾,但據我所知那不過是父輩們的應承,你我尚未交換庚帖,這門婚事並不是板上釘釘。梁家若不便提出,不如我請族長出面,以守孝三年為由,向梁家提出?」
「不!」
梁嘉善急急道,「這和你無關,昨晚我已然說了,我願意的,只是謝公走後此事懸停,一直沒有往下進展,我得先同長輩們商量一番。謝意你相信我,我、我待你是真心的,我想娶你,你等我的訊息好不好?」
他雙手顫抖著,似是想擁她入懷,又礙於禮教不敢伸手,無奈抓了下腦袋。
謝意搖搖頭:「你不知謝家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只要我想,就可以知道。」梁嘉善說,「謝意,之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我以為你已經有了心儀之人,所以這些日子才一直沒有來找你。」
謝意微微訝異,聽他道:「就是初見時陪在你身旁的男子。」
「七禪?」
「嗯?應當是他。當時隔橋看著,你們很是相配,他看你的眼神讓我以為那是經過你默許的。」
梁嘉善有些自嘲地笑了,為此那一晚他雖陪著她一起賞花燈,猜字謎,卻始終心不在焉,事後回想悔不當初,自覺在那男子面前低了一等,因才多日避居家中,也躲避了關於她的訊息。
直到她剛剛提起,他才醍醐灌頂明白什麼。
謝家失勢,失去的何止是朝堂的一席之地,更是謝家多年的經營。她如今是家中的大小姐,一切重擔當然得由她承受,那些傷害,脅迫,乃至於皇族的覬覦,他都可以想到。
但是隻要嫁給他,她就不再是謝家的女兒了,她將是梁家的兒媳,梁嘉善的妻子。
「謝公罹難時,我尚在外遊學,歸家後才知謝府之事,但我以為……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是我大意了,沒能保護好你。謝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庇護你,庇護謝家,好不好?」
謝意猶豫:「我怕拖累你。」
「謝意。」
梁嘉善終究是沒忍住,輕輕將她擁入懷中。那一刻觸碰到的女子柔軟的軀體,帶著獨有的馨香,當他撫上她的後肩時,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得償所願的歡喜。
他向她承諾,「嫁給我吧,我一定可以守你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