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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宴搭住他的脈搏。
梁嘉善心中一緊,就在這時榮引返回,拎著一壺熱茶火急火燎地往石桌上一放,也撞開了兩人的手臂。
他摸著耳朵原地蹦躂個不停,顯然是被燙著了。
梁嘉善訓斥了他幾句,榮引還不服氣,小聲反駁。如此一來,先前的話題就被帶過了。
他們雖有聖人賜婚,但謝意有熱孝在身,不便久留,只稍微坐了一坐就離開了。
梁嘉善心中不捨,執意要送她,思量許久終沒忍住說道:「謝意,近日朝堂風波不斷,我雖未入仕,卻有耳聞,隻身在病中無力籌謀,盼你好好照顧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瞞著我,也請你再等一等我,好嗎?」
謝意駐足於月洞門前,回首看向這座古樸不失華麗的三進宅院,一時神思萬千。若謝融還在世,謝家今日也會如梁家一般門庭若市吧?
她無法再面對梁嘉善的情意,聲音低了下去,只敷衍道:「好。」,
回去的路上祝秋宴與她並肩遛馬,午後暖陽照在身上,叫人打瞌睡,臨街鋪面稀稀落落,人走過去看都懶得看一眼,自也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的大街上是怎樣兩個秀美的少年郎了。
說起這檔子事,謝意問道:「可是風寒?」
秋宴搖搖頭,診脈時間雖短,但梁嘉善及小廝的舉動委實奇怪,依他看梁嘉善不像是風寒,倒像是受傷,因才半月未出家門。
謝意也想到這一點,多半和梁太尉不滿這樁婚事有關。
她心下慨然,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幼年受困於牢籠,曾拼命掙扎,想要為自己籌謀,前程也好夫家也好,都想隨自己的心意。
那時晚晚還問過她,將來想要嫁給什麼樣的郎君。
她回答說是不是世間最好的男子不重要,待她真心,至情至性方才重要。梁嘉善雖是謝融挑選的夫婿,但她亦曾真心懷想過與他的將來,而今得見,無一不美好,可以說處處符合她的想像,甚至比她想得還要美好,可她卻不敢再懷想了。
得不到的時候盼望著得到的一天,可以得到的時候卻無力再承受,豈不可笑?
見她勾著唇,柔美的側臉在閃爍金光下熠熠生輝,祝秋宴忍不住問:「小姐在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素有雅士稱號的梁太尉,也有如此雷霆手腕。依你看,梁家是幕後之人嗎?」
祝秋宴垂首搖搖了頭:「證據不足。」
謝意莞爾:「無妨,兩家納吉過禮總要籌備一段時日,他還會來找我的。」
只要梁嘉善一日想娶她,她就有一日的機會打探虛實。縱要負了他,也只能負了。祝秋宴這才察覺到她笑意間的絲絲苦澀,問道:「小姐果真要嫁入梁家?」
謝意停下腳步,擰眉看向他。
他究竟在想什麼?
聖旨傳到謝府的那一日,縱知曉沒有迴旋的餘地,可她仍抱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希冀,再度問他:「七禪,我應該嫁給梁嘉善嗎?」
他是怎麼回的?
他坐在她親自為他佈置的書房裡,良久,提筆寫道: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小姐何妨惜取眼前人?
他想了那麼久,仍教她放棄仇恨,珍惜眼前人,既如此,今時今日再來問這句話還有什麼意義?
「七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祝秋宴與她的目光對上,才驚覺對她的不捨已遠遠超出他的想像,是他低估了自己的情,也高估了隱忍的心。
他本意只是想保她,想讓謝家從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局中抽身而去,他有把握令她全身而退。
以為嫁給梁嘉善就能成全這一切,亦能讓她鬆懈眉頭,偷得浮生,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度過餘生,可沒想到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