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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屋頂上就傳來一聲輕斥:「祝秋宴,你找死嗎?」
祝秋宴忙佯裝往舒意房裡逃,招晴隨後出現在視野中,伴隨著枝頭的晃動,逐漸浮現完整的輪廓。
舒意定定看去,好一個古韻柔媚的女子,像極了影視劇裡秦樓楚館的頭牌,確實有那麼一點風塵氣息,然這點風塵並不在於她成熟妖媚的長相,而是一種和祝秋宴相似的,穿越歷史長河,歷經斑駁歲月,一步步走至如今的疲憊而綿長的風韻,讓人一看就會想到,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小姐姐。
招晴穿一身紅黑配色的旗袍,妖冶的牡丹紅在她身上爛漫盛放,將她描摹成一個吃了血的千年妖精,加之妝發都是民國的韻味,舒意有一刻恍然覺得自己入了戲。
在不知名的朝代,不知名的地方,遇見同樣面容的她,彼時她挽著祝秋宴的手,頭靠在他肩上,那是何等的親密無間。
一剎那,她又驚醒過來。
……
後來祝秋宴又被趕了出去,窗戶未關,紗簾卻放了下來,招晴在用針灸療法為舒意治病。
午後暖風燻人,時不時撩動絹白的紗簾。舒意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處,生怕某一刻起了風,讓祝秋宴看到她伏在床上,一絲不掛的模樣。
她覺得手也不是,腿也不是,身體不知該如何安放,小小的腳趾蜷縮了起來,緊張得耳朵泛起粉紅色。
可這面薄薄的簾子又能遮擋多少?在弱不禁風的丹桂枝頭,祝秋宴如此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眼雖未看,內心卻起了驚濤駭浪。
他知道招晴是故意的,為了懲罰他口不擇言,偏要在此時此刻為小姐治病,還逼著他在外面當瞭望的哨兵,時刻為小姐駐守邊防。
他內心如燎原的火,一時歡喜,一時忐忑,一時又瘋狂不能自已,嘴角不住地上揚,最後像個傻子笑出了聲。
聽到院子裡傳來開門的聲音,怕是一時不察被阿姨聽見聲響出來察看,祝秋宴想也不想,一個翻身躲到屋簷上去。
他動作太急,雨夜被折斷的枯枝順著屋簷滑落,掉在花園裡。
阿姨急忙轉了一圈,見是舒意前幾日撿回的小貓咪在爬牆頭,這才吁了口氣,抱著小貓回到屋裡。
同一時間,舒意的身體緊繃到無法下針的地步,聽到招晴若有似無的笑聲,她才調整呼吸,讓身體放鬆下來。
招晴問她:「你很緊張七禪?」
「沒有。」年輕的小姐抓緊身下的床單,說,「誰緊張他?反正跑得比誰都快,誰也捉不到他。」
「看來不是緊張,是氣惱。」
招晴說,「那天夜裡是我將他拽走的,你不要怪他。像我們這樣活了近千年的人,說是妖怪,或是鬼,其實都一樣。表面看著與常人無異,實際身體冰冷,體溫只有二十七度,只有特別用力的時候,懷抱才會溫暖。」
舒意回想起來,過去祝秋宴幾次抱她,懷抱似乎都很溫暖。只是每次碰到他的面板,觸覺都很冰涼罷了。
她的手不知不覺放下床單:「你們不可以用中醫的方子調理嗎?」
「你看我們活這麼久,是一般藥理能解釋的嗎?」
招晴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熱氣帶出一陣異香,她說,「就是這樣,可能在園子裡和花草相處得時間太久了,身體裡也帶了香,劉陽也一樣,但是劉陽不喜歡,總要用酒氣掩蓋。我們三個裡面唯獨七禪身上沒有香,你知道為什麼嗎?」
舒意禁不住抬頭,對上招晴的眼睛。
招晴溫柔一笑,垂下眼眸:「因為他太冷了,我說的不是體溫,是心臟的溫度。七禪的心臟就像深海里的魚,被控制在一個恆定的環境,始終無法復甦,就這麼一日日冷了下去。淋了雨,著了涼,他心臟的溫度會更低,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