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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許千山:「幹嘛選這個?你不是想搞研究嗎?」
許千山有點兒尷尬:「只有這個雜誌能讓實習生寫特稿。」
「哎唷,志氣不小嘛。」鄭旭笑話他。
他當然知道許千山是個正兒八經的北大學生,前途遠大的。但許千山在他面前一直是那副品種小白狗的樣子,鄭旭很難拿他的話當真。
不論如何,許千山想做,鄭旭總是支援的。其實他們這群土搖跟時尚的關係也差不多等於沒有,但張未然是個高人,上過時尚雜誌的。鄭旭於是又厚著臉皮託張未然幫許千山介紹幾個業內人,到時候給許千山實習行些方便。
這個實習是全職。前一個月許千山待在東城區的雜誌編輯部,正好可以住在鄭旭家。怕鄭旭鬧他,許千山不肯住鄭旭床上,就住在阿杉住過的那個客廳沙發床。他們做的時候,許千山就去鄭旭臥室,被幹得怕了想躲了,許千山就鑽進簾子一拉,任鄭旭笑話他也不出來。兩人沒日沒夜快活了好一段兒。
第二個月許千山開始跑採訪,他們的採訪物件在海淀,許千山便搬回了學校宿舍。許千山對這個實習相當上心,週末有空去找鄭旭時也顯得疲憊。鄭旭讓許千山別這麼辛苦,換他自己去海淀找許千山。許千山知道他最近白天都去張未然那兒給他幫忙,問他會不會耽誤事兒,鄭旭說沒關係,反正海淀也有個他的大本營。
第10章
鄭旭的海淀大本營是迷笛。不是音樂節,是迷笛音樂學校。
其實認真說起來,醍醐三個人沒一個在迷笛正經上滿一個學制,但都跟迷笛有點兒淵源。謝微微前男友是迷笛的貝斯老師,鄭旭退學後也在迷笛學過倆月鍵盤,而阿杉,根本就是鄭旭從迷笛學校裡撿回來的。
那年阿杉從家鄉來北京參加迷笛音樂節,下火車後身上總共剩了一百塊錢。到了地方,他豪氣地買了第一天門票和兩份帶肉的盒飯,晚上就沒錢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跟著大部隊隨波逐流去迷笛學校裡露宿。
說是露宿,其實阿杉也沒有睡袋帳篷之類的裝置,就鋪了幾個塑膠袋睡在草地上。第二天,阿杉聽周圍人指點,找到張未然去當了個志願者,免費聽演出。臺上沒演出的時候他問張未然能不能上去玩那套鼓,張未然說行,阿杉就上臺秀了一把。
他學鼓沒多久,做不來太複雜的律動,但刻苦地練過幾套花活兒,情緒感染力一等一,臺下很快就有樂迷跟著蹦。張未然覺得有點兒意思,電話裡推薦給了鄭旭。鄭旭晚上到迷笛學校裡小樹林地上找到阿杉,借了套學校的鼓讓他打一段兒,又把謝微微找來,三人聊了半宿,隔天就組了醍醐。
都是緣分。
許千山下午五點才下班,鄭旭於是先在迷笛轉一圈,一邊散步一邊回憶青春。
畢竟北京城就這麼點兒大,玩音樂的算來算去,總會產生一些聯絡。鄭旭沒走多遠就遇見了以前上課時的老師老李。迷笛裡頭學電吉他的佔七成,鼓佔兩成,剩下形單影隻那一成多半是學編曲。鄭旭報鍵盤那年整個學校就這一個常駐的鍵盤老師。兩個人見面聊起了舊事,鄭旭隨口問了當時有印象的幾個同學,一半去了琴行當老師,另一半誰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回到正軌上了。
什麼是正軌呢?鄭旭跟老李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都不提了。
氣氛有些冷場。老李問鄭旭好不容易來一趟,去不去琴房玩兒。時間還早,鄭旭反正沒事兒,便跟了過去。
迷笛的學生拿愛好當主業,一個比一個拼,他印象裡琴房就從來沒安靜過,這會兒也是幾乎全滿。老李從小禮堂裡找了把國外帶回來的新款合成器給鄭旭,鄭旭看著新鮮,開始試新音色。
他沒玩兩分鐘就有人敲小禮堂的門。老李去開門,嘩啦湧進來一大堆來找老李商量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