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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林瑤光回來剛好趕上用午膳,洗了手,道:“怎麼沒見姚公子和月姬姑娘呢。” 衛衡將薑湯給她推過去,“出去溜達了。” 林瑤光對上衛衡的眼,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夜尷尬時候,想著那二人怕是也尷尬,就不再多言。 “外面山路不好走,我尋摸著一圈也沒見到有上山的路。” 林瑤光嫌棄薑湯的味,盛了碗熱湯喝著。 “興許就是鬼火。”衛衡不在意的道,林瑤光見他變得快,笑笑:“你這麼說,我倒覺得——就是燈。”這話很犟,像是專跟人唱反調一樣。 四目相對,片刻功夫錯開。 飯後,衛衡乏累的回屋休息。 林瑤光想著無事泡溫泉去,接著想到昨夜,一時沒了興致。 半下午,衛衡起熱了。 小六把隨行帶的藥熬了,見衛衡昏沉沉的灌不下去,嚇得急哄哄出去找大夫。 小七手腳笨,對著發燒的衛衡無從下手。 林瑤光讓他打了熱水,擰了毛巾給衛衡擦額頭,擦手,擦脖子。 衛衡面板白,發熱時透出薄紅,襯的那張臉龐帶了幾分欲色。 他陷在被褥裡,林瑤光給他擦脖子時,他不舒服的擰動,林瑤光耐心的哄他,“不怕,擦擦就好了。” 以前行軍在大雪裡,渾身起熱沒辦法,只能自己捂著雪在額頭上,再冷得很了,就用雪搓手搓腳,冰火兩重天難熬的很。 “郡主,藥好了。”小七端著藥進來,見衛衡閉著眼沒動靜,道:“這藥怕是喝不下去吧。” 林瑤光喚了幾聲,衛衡皺著眉應了一聲,林瑤光坐在床頭,藉著小七的力把人半扶起來。 “衛衡,喝了藥再睡。” 藥味苦澀的很,衛衡扭頭避開,“苦。” 林瑤光見他躲避,想起以往他喝藥的場景,說:“我給你糖吃。” 抬手取下腰間荷包,小七上前幫忙開啟,林瑤光捏了一顆糖放到衛衡嘴邊,衛衡張嘴就吞了。 林瑤光道:“你吃了糖,就得喝藥。” 衛衡臉頰微動,糖被咬的發出聲響,他似乎沒咬碎,扭頭耍賴的對著牆。 “喝了藥,給你果脯吃。”林瑤光端著藥碗靠近他嘴邊,衛衡很抗拒很抗拒。 小七:“要不算了。” 小七見衛衡這樣,心裡既驚訝又難受。 驚訝的是主子對郡主的依賴性,在此刻展露無遺。 難受的是這喝了十幾年的藥,光是他看著就痛苦,更別說喝的人了。 “這裡偏僻,等小六找來人都不知什麼時候了。”林瑤光指尖碰著藥碗,道:“你去拿個勺子。” 她的側臉沉在暗處,餘暉從地面拉短,最後逐漸消失在天際。 小七看到桌上的空碗一愣,扭頭見林瑤光依著床邊神色懨懨,話到嘴邊嚥下去,端著碗出去。 夜色裡裹著急雪,冷的很。 林瑤光在敲門聲裡醒來,她抬手摸了摸衛衡的額頭,“還這麼燙。”說著一頓,移開手,衛衡顫抖著睫羽睜開眼。 “你醒了。” “郡主。”小七進來,扭頭看到衛衡醒了一喜,接著道:“外面是莊親王府世子,說是在附近遊玩馬車壞了,看著天越下越大,想進來避避風雪。” “我去去看看。”林瑤光將毛巾放到盆邊,“你去換盆熱水來。” “回來。” 衛衡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抬手拉著林瑤光衣袖,道:“讓小七去應付,就在前堂。” 這話費了他許多力氣,說完他微微闔眸。 小七聞言點點頭,先端著盆去換了熱水,才去門外將人放進來。 林瑤光將毛巾擱在衛衡額頭,指尖的水珠滑落,從衛衡臉頰流向枕邊。 “這荒郊野嶺有什麼可玩的,莫不是——”一頓,“打草驚蛇?陰差陽錯?” 衛衡唇有些幹,“興許就是路過。” 他的態度很敷衍,林瑤光不相信他是這麼想的。 但是人生著病,她也不想去較真這些。 捏著勺子給衛衡喂水,等衛衡不喝後,聽他道:“敵友分不清,別跟著摻和這些事。” 林瑤光隨口道:“是敵是友分不清,那就按照敵人來算唄。” 衛衡猛地轉過頭,盯著她:“你說什麼?” 他頭昏的厲害,看人也有些重影。 林瑤光見他表情奇怪,想了想說:“是敵是友分不清,那就是敵人?” 衛衡閉上眼,眉心止不住的顫抖。 他有一個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