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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道處一陣微弱的動靜,路薇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門口,只見小駱和小韓分別從門外走進,一個顫巍巍的端著一個托盤,一個捧著幾個空碗和筷子。
“妹妹,你好些沒有?”小駱把托盤放到桌上,將燙到的手指按在耳垂,憨笑著說:“我跟月姨說了一聲,她給你熬煮了暈船的湯水,我嘗過,不苦的。阿水叔叔說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可以單點兩個小菜。”
路薇笑眯眯的點點頭,接過小韓遞來的碗,對於裝病騙兩個小孩照顧這一點,半分不帶心虛的。
照顧她,總比在外面瘋跑,曬黑了強。
要知道高顏值在島上也是一種優勢呢!
路薇喝完一碗味道不算美味的湯,從湯中品味出那位月姨製毒手藝的等級,頂多是中等,分神當年可是能把一觸即亡的毒藥煮的像是瓊漿玉露。
毒女有一種驕傲,但凡出自她們手中的‘食物’,必要做到最好,所以月姨不會因為他們是幾個孩子就敷衍行事。
路薇正準備把碗底的藥渣倒出來,便聽門外再次傳來一陣嘈雜,孩子的哭聲淒厲的飄蕩在整個船艙。
隨後門被人敲響。
小駱一把抓住她的手,小韓也湊了過來,兩個孩子緊張的望著門的方向。
幾下象徵性的敲門後,門開了,露出月姨和阿水叔的臉,月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一身水粉色的襦裙把她的身姿勾勒的嬌小柔軟。雖然月姨芳齡二十有八,在幾個大人中算是年齡大的,可她有一張娃娃臉,眉目如畫,無害又溫柔。
“有孩子丟了貴重物件,你們一會兒出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把東西幫他找回來。”
小駱和小韓頓時鬆了口氣,他們緊張到手心全是汗。
路薇歪歪頭,“是什麼貴重物件呀?”孩子們的衣服全被換過,現在身著統一的棉布短打,沒有一件帶有過去印記的私物,那個孩子怎麼可能在幾天的磨鍊和監視中,把東西偷帶到船上的?
“尚不可知呢!”月姨也歪歪頭,笑容甜美。
小駱和小韓懵懵懂懂的,拉著路薇隨著兩個大人走出房間,來到了甲板上。
這時甲板上的海員已經不見了身影,伴著哭聲,所有孩子噤若寒蟬,紛紛不安的望著在場的男女們。
那丟了東西的孩子哭累了,正小聲抽泣,有些富態圓潤的小臉微微泛紅,可見在甲板待的時間不短了。
她眼睛圓圓鼻頭圓圓小嘴圓圓,小小年紀就把珠圓玉潤這個詞完美的表達了出來,怎麼看怎麼可愛!許是太傷心了,哭的流了鼻涕,一邊吸溜,一邊抹淚,可憐到讓人想蹲下身去抱一抱。
她的同伴一直在哄她,有沒有成效不知道,他們的領路人卻很滿意這種友愛團結的氛圍。
大海船共有三層,他們住在了靠近甲板的中間層,低層是船工和貨艙,第三層……路薇眯眼望去,船型呈塔狀,第三層的房間不多,但有單獨的露臺和賞景亭,裝飾的更為華麗。
她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被小駱和小韓拉扯到了隊伍的中間位置,特意給愛看熱鬧的孩子讓出了地方。
兩個孩子平時不言不語,不代表沒有幾分成算,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不冒進。
二十幾個孩子全部到齊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儘管刻意壓低了聲,但孩子多了,還是有點像是一窩小鴨子。
嘈雜的聲音遮蓋了旁的動靜,三層房間緊閉的木窗開啟,一隻修長的手伸出,擺了擺。
路薇掃了眼,垂下眸子,那手慘白無血色,瘦到皮包骨頭,手的主人可不像是什麼健康人。偏偏,這雙手觸動了分神殘留的為數不多的幼年記憶,有什麼自腦海裡晃過。
她想再看一眼,可已經有人開口說話,而三層的窗戶雖然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