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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脫險了，&rdo;他聽到一個聲音說，&ldo;別怕，這是山洞的規矩。&rdo;
&ldo;山洞的規矩？&rdo;
&ldo;山洞裡是不許殺生的。外面可以，可是在山洞裡是不行的。&rdo;
&ldo;我不殺生。&rdo;韋布說，&ldo;山洞裡的這條規矩倒是挺好的。&rdo;
&ldo;人懂得山洞的規矩嗎？&rdo;
&ldo;人不會違反山洞的規矩。&rdo;
&ldo;那好，&rdo;還是那個聲音說，&ldo;那麼一切就太好了。&rdo;
韋布輕快地把手槍放到皮套裡，從背上取下睡袋鋪在自己身邊，揉了揉滿是擦傷和水泡的累壞了的肢體。
&ldo;可以完全相信，&rdo;他對自己說，&ldo;山洞裡的這種原始的、簡單的規矩是不難理解、不難接受的，因為這個規定是出自最起碼的生存需要，即當夜晚來到時，怯弱者需要忘記彼此的糾紛，停止互相追逐，找一個共同避難的場所，躲開強悍和兇殘的對手，躲開日落以後出來獵食的野獸……&rdo;
另一個聲音說：&ldo;早晨會來到的，人會開殺戒的。&rdo;
又一個聲音說：&ldo;人雖然遵守夜間的規矩，但到了早晨他就要討厭這個規矩了。早晨他就要開殺戒了。&rdo;
&ldo;到早晨，人也不會開殺戒。&rdo;韋布保證說。
&ldo;所有的人都要開殺戒，&rdo;其中一個生物說，&ldo;開殺戒是為了毛皮，開殺戒是為了食肉。我們有毛皮，我們就是肉。&rdo;
&ldo;我這個人是不會開殺戒的，&rdo;韋布又一次保證說，&ldo;我這個人夠朋友。&rdo;
&ldo;朋友？&rdo;一個聲音問，&ldo;我們不知道什麼叫朋友。你給解釋解釋。&rdo;
韋布沒有解釋。他知道，解釋也沒用。反正它們也不懂這個對沙漠來說是陌生的新詞兒。最後他問：&ldo;這兒有石頭嗎？&rdo;
一個聲音回答：&ldo;山洞裡有的是石頭。人也需要石頭嗎？&rdo;
&ldo;堵洞口，&rdo;韋布解釋說，&ldo;不許猛獸進來。&rdo;
它們沒有立即領會這句話的意思，但它們當中終於有一個果斷地說：&ldo;石頭？這好辦。&rdo;
它們開始搬運大大小小的石頭，在韋布的幫助下，把洞口封得嚴嚴實實。
要清清楚楚地看出它們是什麼樣子，那可是太困難了，光線太暗了，但在幹活的時候，這些生物不時地碰到了他，其中有一些是軟綿綿、毛茸茸的；另一些是象鮮魚一樣帶鱗的，它們的鱗甚至把他的面板都擦破了，還有一個不光是軟綿綿的，而是還鬆散得令人厭惡。
韋布在山洞的角落裡安頓下來，把睡袋靠在牆邊。他打算愜意地鑽進去，但不得不先把袋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取出來。假如他把這些東西都取出來，那麼，很清楚，到了早上他就會把這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
&ldo;也許，&rdo;他給自己打氣說，&ldo;夜晚誤入山洞的這些生物的體溫會使山洞不至於太冷。當然，山洞總是要變冷的，但也許不會冷到威脅生命的地步。真冒險，但又有什麼辦法呢……&rdo;
一起和和睦睦地過夜，隨著黎明的到來又互相殘殺和互相搭救，……它們把這稱做規矩，山洞的規矩。這就是書裡應當寫上的東西，這就是他在以前某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