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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那就讓他見鬼去吧！&rdo;馬克斯威爾說著又拉過被子。
&ldo;不，不，&rdo;奧普表示反對，&ldo;我連罵他都嫌髒了嘴。我真想啐他一口。&rdo;
馬克斯威爾雙腿伸進長褲，腳塞進皮鞋，跺了跺腳。
&ldo;他是什麼人？&rdo;
&ldo;一無所知。&rdo;奧普答道。
馬克斯威爾踱到牆邊角落的一張椅子旁，從桶中把水倒到盆裡，洗了一把臉。
&ldo;幾點鐘了？&rdo;他問。
&ldo;八點剛過。&rdo;
&ldo;朗菲羅有什麼事急於見我！&rdo;
&ldo;他在那裡踱來踱去，急得要命。&rdo;
朗菲羅真的急死了。
一看見馬克斯威爾出現在門口，便伸出手奔向他。
&ldo;馬克斯威爾教授！&rdo;他喊起來，&ldo;我多高興，到處找您，真不容易，有人對我說，也許能在這兒找到您，&rdo;他看了一下茅舍，長鼻子微微皺了下，&ldo;我就冒險來了。&rdo;
&ldo;奧普，&rdo;馬克斯威爾平靜地說，&ldo;是我親近的老朋友。&rdo;
&ldo;也許，我們去散一會兒步吧？&rdo;朗菲羅建議，&ldo;多美好的早晨！您已經吃過早飯了嗎？啊，當然沒有囉！&rdo;
&ldo;如果您告訴我，您是什麼人，這就好辦了。&rdo;馬克斯威爾聲稱。
&ldo;我在大學校長辦公室工作，史蒂芬&iddot;朗菲羅，願為您效勞，我是校長私人秘書。&rdo;
&ldo;我正要找您！&rdo;馬克斯威爾說，&ldo;我必須見一下校長，儘快。&rdo;
朗菲羅搖搖頭：&ldo;我可以立刻奉告，這辦不到。&rdo;
他們緩步在通向公路的小徑上走著。從蔭覆著小徑的大慄樹上，金橙色的樹葉慢慢飄落。遠方，在深藍色的晨空中，槭樹盛開著，象血紅的火炬一般。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在樹叢上的高空裡沖向南方。
&ldo;辦不到？&rdo;馬克斯威爾又問，&ldo;這話聽上去象終審判決，彷彿您早就考慮過我的請求了。&rdo;
&ldo;如果您想告訴阿諾德校長什麼事，&rdo;朗菲羅冷冰冰地通知他說，&ldo;您就應該逐級上報。難道您不明白，校長根忙，而且……&rdo;
&ldo;噢，這我明白！我也明白什麼是逐級。輾轉、拖延、擱淺，直到你的事情辦不成為止！&rdo;
&ldo;馬克斯威爾教授，&rdo;朗菲羅說，&ldo;我挑明瞭跟您講。您是個堅定的人，同時我覺得您也是個固執的人，跟您這種人用不著轉彎抹角。校長不接見您。他不會接見您的。&rdo;
&ldo;看來，因為有兩個我？並且其中一個已經死去？&rdo;
&ldo;所有的晨報都將登滿這條新聞。大字標題：&l;人死而復生？&r;您也許昨天聽了收音機或看過什麼電視節目吧？&rdo;
&ldo;沒有。&rdo;馬克斯威爾說。
&ldo;瞧，您就是今天大為轟動的新聞人物，應該說，情況相當不愉快。&rdo;
&ldo;一句話，使人丟臉了？&rdo;
&ldo;也可以這麼說。校長不來過問象您這樣的事就已經夠忙的了。我們已經忙於莎士比亞和由此產生的一切。這事我們不能不管。我們不想為您的事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