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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不說這些閒話,而是出了幾重進的內宅,賈珩先讓鳳姐身旁的平兒領著探春以及黛玉在珠簾後的茶室坐著,由平兒相陪。
賈珩則是與鳳姐在周瑞家的、彩明等一干婆子的陪同下,舉步邁入管事平日所居的廳中。
還是那句話,鳳姐身為管家媳婦兒,倒也沒有什麼避諱,反而無比享受這等前呼後擁,萬眾矚目,迎來送往,談笑風生的“話事人”感覺。
故而,賈珩剛一入得廳中,就聽幾個守著門的著飛魚服、配繡春刀的錦衣衛,以及蔡權和謝再義,抱拳行禮的行禮,從椅子上站起的站起,齊齊喚了一聲大人。
鳳姐在賈珩身旁,就是玉容一紅,那張豔冶、明媚的臉蛋兒,浮起兩抹嫣紅,明豔動人。
賈珩看了一眼鳳姐,心頭暗暗搖頭。
其實鳳姐的一些異狀,善於察顏觀色的他,如何不知,那眉梢眼角的一絲春情流溢,尤其方才過月亮門洞時,稍稍離得近,那股淡不可察,幾不可聞的……海的味道。
“鳳姐喜權勢,這等玩弄權術人心的手段,於其而言,無疑如飲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是普通人,中個五百萬大獎,也是腎上腺素飆升,語無倫次,故而,這和蕩婦不蕩婦的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
姑且還不說在asd反蕩婦機制的保護下,女人本質都有淫蕩的一面,只是區別在於遇不上讓其展示這一面的人。
“只能說……體質特殊吧。”賈珩面色沉靜,目光幽深幾分,將心頭一抹思索壓下。
而後在一群僕人的目光注視下,賈珩一馬當先,進入廳中,端坐在一張梨花木製的太師椅上。
這時,錦衣府的兩個賬房先生,拱手說道:“賈大人,賬簿現在就可查點了。”
因為賈珩先前在錦衣府中威懾陸、紀兩位同知之故,兩位賬房先生也少了一些在寧國府查賬時的自矜,表現在言語態度上,多少有了幾分低姿態。
賈珩見著這一幕,心頭也有幾分感慨。
名器之妙,雲泥之別。
但能不能擅用名器,以權術手腕駕馭屬下,才是官與官,君與臣真正的能力差距。
故韓非子所言,術者,藏之於胸,以潛御群臣也。
“法、術、勢,缺一不可。”
賈珩壓下心頭的一些思緒,點了點頭,起身攙扶,溫聲道:“兩位先生快快請起,等下還要勞煩兩位先生。”
兩位賬房先生,見此,也有幾分如沐春風的舒服之感。
服其能,敬其威是一回事,但被人以禮相待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來。
待二人落座,賈珩看向一旁的蔡權,說道:“將賬簿都搬進來,開始點驗、核查。”
此刻,賬房所在已經被蔡權帶領的幾個軍卒全面接管,而原本的六七個管事,如戴良、錢華、吳新登等人明裡暗裡控制在一旁的偏廳中。
而在賈珩剛剛落座在太師椅上,就聽得喧鬧之聲從一旁的偏廳中傳出。
分明是戴良、錢華、吳新登、單大良聽到廳中傳來賈珩以及鳳姐的聲音,開始嚷嚷道:“珩大爺,璉二奶奶,我們犯了什麼錯,要被這些羈押在這裡?”
賈珩皺了皺眉,道:“將他們帶過來。”
蔡權點了點頭,就吩咐著手下一個百戶,將戴良、錢華以及吳新登、單大良等幾人帶至廳中。
單大良、吳新登、戴良、錢華愣怔片刻,一進來就嚷嚷著叫屈。
賈珩皺了皺眉,目光一一掃過幾人,
一旁的鳳姐擔心賈珩不識,就低聲說道:“珩兄弟,左邊過去,依次是單大良、吳新登,戴良、錢華……”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在單大良、吳新登二人停留了一會兒,心頭浮起紅樓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