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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起來也許很瘋狂,不過四天前我都還不知道有你這個人存在,然後我讀了你對我的分析報告。&rdo;他伸手到肩揹包裡拿出報告。&ldo;讀起來並不愉快。&rdo;
他朝著廚房窗外看了一會。&ldo;可以跟你討根煙嗎?&rdo;她將香菸包推過桌面。
&ldo;你剛才說我們彼此不認識,我說不,我們認識。&rdo;他指著報告。&ldo;我不能跟你比。我只作了快速的例行查證,查出你的住址、生日等等基本資料,但你肯定非常瞭解我。真該死!裡頭有很多私密的事,只有我最親近的朋友才知道。結果現在我就坐在你的廚房裡,和你一起吃貝果。我們才剛認識半小時,但我卻覺得好像已是多年的朋友。你懂我的意思嗎?&rdo;
她點點頭。
&ldo;你的眼睛很美。&rdo;他說。
&ldo;你的眼睛也很和善。&rdo;她說。
接著沉默良久。
&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她忽然開口。
小偵探‐‐她記得他的綽號,但壓制住了說出來的衝動‐‐神情頓時變得嚴肅,看起來也很疲倦。他走進她公寓時所展現的自信已經消失不見。胡鬧逗趣已結束,或至少是暫擱一旁。她感覺到他正專注地打量她。
莎蘭德覺得自己只是強作鎮定,其實並不能完全掌控焦慮的情緒。這名不速之客的來訪,讓她感受到在工作上從未有過的震撼。監視人是她的謀生之道,但事實上她從不認為自己為阿曼斯基做的是一份真正的工作,反倒比較像是複雜的消遣,像一種嗜好。
事實是她喜歡挖掘他人的生活,找出他們試圖隱藏的秘密。就她記憶所及,她一直都在做這件事-‐‐無論形式為何。到今天她還繼續在做,不只在阿曼斯基派給她任務的時候,有時候也會純粹為了好玩去做。這讓她感到刺激,就好像一個複雜的電腦遊戲,只不過面對的是真人罷了。不料她的消遣物件之一現在就坐在她的廚房,請她吃貝果。實在荒謬至極。
&ldo;我遇到一個很有趣的問題。&rdo;布隆維斯特說:&ldo;告訴我,你替弗洛德先生調查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是為了什麼?&rdo;
&ldo;不知道。&rdo;
&ldo;目的是為了查清我的所有底細,因為弗洛德,或者應該說他的僱主,想給我一份兼職工作。&rdo;
&ldo;喔。&rdo;
他對著她淡淡一笑。
&ldo;你和我應該找一天談談探人隱私的道德問題。不過現在我有另一個問題。他們請我做,而我也莫名其妙接受的工作,無疑是我所接過的最奇怪的任務。在我透露更多之前,我得確認我能相信你。可以嗎,莉絲?&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阿曼斯基說你百分之百可靠,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我若將秘密告訴你,你可以永遠不告訴任何人嗎?&rdo;
&ldo;等等。你和德拉根談過?是他讓你來的?&rdo;我非殺了你不可,你這該死又愚蠢的亞美尼亞人!
&ldo;不算是。又不是隻有你才查得到別人的住址,是我自己從國家戶籍資料中查到的。總共有三個莉絲•莎蘭德,另外兩個條件不符。不過昨天我和阿曼斯基長談過,他也以為我是因為你查探我的私生活而來找碴。最後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我有正當理由。&rdo;
&ldo;是什麼?&rdo;
&ldo;我剛才也說了,弗洛德的僱主請我做一件事,我進行到現在,需要找一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