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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想了想,道:“那幫我準備一支笛子吧。”
棲夙眼睛一亮:“浮兒會吹笛?”
“只是稍懂,勉強能應付一下場面。”墨非的導師對她的教導十分傳統,琴棋書畫樣樣都得學,可惜她對音樂興趣不大,後來左挑右選,學了笛子,只因為笛子造型古樸簡單便於攜帶。不過由於精力有限,她也就練熟了幾首曲子,好在導師並未多加指責,學習這些只是為了陶冶情操,若是一味強迫,也就失去原本的意義了。
好在這裡也有笛子這種樂器,只是剛剛興起不過數年,女子大多不喜,而男子也只有少數懂得吹奏,最受歡迎的依然是傳統琴瑟,眾人熟悉的笛曲屈指可數,所以墨非正好可以藉此應付一二。
棲夙倒是頗有興趣,很快就派人為她蒐羅了幾支竹笛。墨非一一試音,最終選擇了一支棕黃色的中長笛。
而後墨非拒絕了棲夙想一飽耳福的要求,只是妥善將笛子收了起來。雖說她只會吹奏幾首曲子,但那幾首基本都爛熟於心,信手拈來不在話下,所以她並不擔心。若是宴會上不用獻藝,她大概都不會為別人吹奏。
幾天過去,距離中都數十里外的炤軍依然毫無動靜,但墨非知道巫越必然已經有所行動,在動亂髮生前的這段時間,她必須先儲存自己,若還有餘力,還可以見機行事。
待到宴會當天,又是一陣費力的梳妝打扮。此次宴會與上回不同,多了一份雅緻,少了一分淫俗,參與宴會的亦多為文人雅士。所以棲夙為墨非準備了一套相對素雅的衣裝,雖少了幾分豔麗,卻更突顯了她乾淨的氣質。
兩人來到世子暫住的別莊,一僕人上前道:“請棲先生先至廳堂,而浮兒姑娘請隨侍女前往花園。”
棲夙看了墨非一眼,便隨著僕人離開,而她則被侍女帶往另一邊。
轉過廊道,前面是一片奼紫嫣紅。花園中石路蜿蜒,假山湖泊,石亭青松,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盆盆爭相盛開的鮮花,顏色絢爛,姿態各異,引得蝴蝶翩翩起舞,將原本幽靜的園林點綴得生機盎然,一陣清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沁人心肺。
不得不說這位世子是位愛花之人,園中這些花兒不但被照料得很好,而且擺放也十分講究,品種雖多,卻無雜亂的感覺。
墨非一邊欣賞一邊走到了石亭中。此時亭中已經坐了數名女子,顯然是那些大人帶來的美人。她們原本正在熱烈地談論著什麼,可是一見墨非走過來便都安靜下來。
墨非也不在意,淡然地對她們點了點頭,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眾女見她如此態度,心中不由得覺得此人頗為傲慢,看她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這時有一紅衣女子道:“這位可是近日美名遠播的浮兒姑娘?”
“美名不敢當,我便是浮兒。”要墨非自稱“奴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她這樣回話更是讓眾女覺得她很傲慢。
於是又有人發難道:“確實也沒多美,不知諸位大人為何會對你青睞有加?莫非有何特殊手段?”
如此一說,眾女中便有幾人曖昧地笑了出來。
墨非也不生氣,只是淡然回了句:“浮兒自然是比不過眾位美人。”
那名女子聽著有點不對味,卻不知哪裡不對,只能哼笑:“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咳,”旁邊一名藍衣女子忙說,“都說美人如花,各具姿色,大家實在不必相互較勁。”
墨非看了這名女子一眼,沒再說話。
倒是這女子又說:“提到花,大家覺得這花園中哪種花最美?”
“當然是‘雪陽’,潔白無瑕,芳香四溢,世子收藏的這幾株更是極品。”先前那名紅衣女子搶先道。
“奴家覺得‘彩翼’更為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