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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魏醒在寒冷夜色中騎馬遠去,幫主安排人處理副幫主的屍體,把兒子和親信叫到書房。
燭光搖曳,炭盆內的上等木炭燒得通紅,散發熱量。
僕人送上香噴噴的鹽炒花生、切絲的滷豬耳、麻辣雞爪等菜,一位身穿長衫、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熟練地點茶分茶。
待到人員齊了,幫主環視他們一圈,說道:“魏醒方才當著副幫主的面打死阿天,副幫主找我告狀,魏醒在我面前打死副幫主。我連夜叫你們起床來這裡,只想問一下,你們對魏醒有何看法?”
“不過是個小女子。”戴著皮帽子的老頭啃雞爪啃得歡,“公子還沒娶老婆,把魏醒納入房中,讓她生幾個孩子,她能不護著公子麼?”
“生孩子會死人,公子萬一有個不好,你能救?”說話的中年婦人斜了一眼戴帽老頭,大半夜被叫起床,她也梳起頭髮,插上髮簪絹花等飾物。
“公子有婚約在身上,魏醒是賤籍出身,如何做得公子的大婆?”長衫斯文男子說,“若是納魏醒為妾,不說魏醒願不願意,把公子當成女婿的鎮靖使肯定會生氣。依我看,幫主娶了魏醒作續絃最好。”
四十多歲的幫主咳嗽一聲,強調道:“我答應我老婆,絕不續絃!”
“錦麟若是男子就好了。”中年婦人用筷子挾了豬耳朵絲,“魏醒看著不像白眼狼,我昨兒見到她和錦麟有說有笑,像姐妹倆。”
講到這,婦人說:“幫主將魏醒收作義女吧,或者讓錦麟跟她結拜金蘭,好過讓魏醒當大婆小婆。”
“以後錦麟嫁出去,魏醒是跟著走還是留在幫派裡?”戴帽老頭吐出雞骨頭,“幫主其實不必擔憂那魏醒,她嫁了人生了娃就兇不起來。”
幫主搖搖頭:“魏醒有奇遇,尚不足一年,就從賤籍變成我們猛虎幫的支柱。我兒子肯定壓不住她,我也壓不了她多久。”
沒出息的幫主之子低頭,沉默不語。
“一般人習武,不可能進步得那樣快。”斯文男子沉吟著看向幫主,“魏醒的武功,是透支潛力換來的?”
“不像。她根基紮實,招式老練,應當有武道宗師指點她。”幫主和魏醒有過幾次切磋,“南州的武道宗師我都認識,魏醒的身法隱約有謝大娘的痕跡,可謝大娘擅長的刀法魏醒不擅長。”
“就算有宗師指點,她的進步也太快了。”斯文男子說,“指不定她身上有寶貝。幫主要對付她,只需放出訊息,讓那些武功停滯的人知道。”
“她背後的宗師可能不止一位。”幫主摸了摸心口,心口的舊傷隱隱作痛,“都回去歇息吧,不該說的休要說。”
這一夜有很多人睡不著。
魏醒一覺睡到大天亮,聽到八哥早早地起來唱小曲。念在調子頗動聽的份上,她沒拿東西砸這妨礙她睡覺的小鳥,但是她吃羊肉的時候沒有給它吃。
瞧它眼巴巴的樣子太可憐,白靈瓏給它肉。
八哥啄了肉,得意洋洋地對魏醒說:“你不疼我,小白疼我!今天我要跟小白出去玩耍,不陪你了。”
……
白靈瓏是小白狐。
討口封那一天,她執意做人,沒有走昭顏上神給她安排的道路。青丘的家她不願回,欺騙她的堂哥白慎言、弟弟白若雪她也無法原諒。
念著自己跟陳方濟的約定沒實現,她走到陳方濟住的地方,看見白若雪和白慎言在那裡,猶豫再三,到底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
何以被欺騙的是她,她卻不敢面對騙子?
隨便找了家客棧,白靈瓏花錢住進去。她看著油燈裡的油慢慢耗盡,燈芯熄滅,在黑暗裡默默垂淚。
更深夜靜,萬籟俱寂。
哭夠了,白靈瓏歇息之際,聽到房間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