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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無其事地回頭,裝作沒有發現倆和尚的不對勁，心裡決定向羅異司告狀。
故意嚇唬她，這仇她不能不報。
隊伍行走大半日,抵達一個山中小縣城，商隊首領決定在此休息一夜。
地圖上,小廟在縣城的管轄範圍內,程時晉寫了一封信,讓店夥計在她離開之後送往羅異司。
是夜，程時晉用熱水擦澡，感覺出門遠不及家裡舒適。只是人長期在家裡,缺乏見識，那並不是好事。
盤纏不多，她和女鏢師一起睡大通鋪。
白天她在論壇裡學習，現在把每天固定的試考了，得到的獎勵卻不是平時的積分，而是一個容量不大的儲物袋。
“什麼事這麼高興？”女鏢師張姐翻過身來,見到程時晉笑得合不攏嘴，也露了一張笑臉。
財不可露白的道理程時晉懂，笑著解釋道：“忽然想起一個笑話。”
她隨便講個笑話。
張姐笑得開心，大通鋪裡別的女人也被逗樂了，催程時晉多講一個。
這會兒程時晉也不困,把女妖穿皮囊的故事簡略地說了。
有人害怕，有人覺得爽快：“做妖果真比做人開心。”
打了個哈欠,程時晉說：“妖可不容易做,它們要渡人劫、入世劫,還得討口封……”
晨光穿透稀薄的霧,街上響起小販的吆喝叫賣聲,人們挎著菜籃子出來買菜。
客棧裡，程時晉和張姐等人圍著桌子吃早餐。
喝粥要經常上茅廁，她們得趕路，吃的是煎餅，店家做得不好吃。程時晉硬是和著米湯吃了兩張餅，剩下的收起來，準備路上吃。
今天她不想坐在馬車上了，花錢租了驢，嘗試騎驢，差點被驢甩下來。多虧了張姐，免於程時晉摔個屁股墩，她謝謝張姐，張姐讓她講點有趣的東西。
安穩地騎著驢，程時晉講了論壇四號（劉如寶）成員說土神醜，被報復，氣得砸了土神像的故事。
張姐聽罷，哈哈笑道：“好一個勇敢的姑娘。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故事是我從前來這縣城，偶然聽別人說的。”
城西有個秀才去府城考科舉，沒考上，卻帶了個姑娘回來。
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他路上借宿在別人家，那人家卻是妖怪變的人，控制了一個姑娘去騙他的陽氣。那姑娘進了他的房間，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流淚，他心生好奇。
姑娘全說了。
秀才覺得妖怪們不是東西，在姑娘的幫助下半夜放火，把妖怪們統統燒死，他則帶著姑娘回縣城老家成親。
隊伍快出城了，程時晉問張姐：“那秀才叫什麼？”
張姐講了一個姓名。
“巧了，我看別人寫的遊記，也看到一個故事。”程時晉拿出紙筆，飛快地寫字，一邊跟張姐說道，“我朋友北上青州，趕夜路，經過一個遭了火災的地方，聽到悽楚的哭泣聲……”
謝和光和青狐藝高人膽大，循著說話聲走去，見到幾個困在原地的鬼魂。
它們說它們夜裡被燒死，怨氣深重，去不得地府投胎，又離不開廢墟，只能每天晚上嗚嗚哭泣，哀嘆命運不公。
何以它們被燒死？
鬼說，它們留宿了一個書生，他喜歡它們的女兒，女兒也喜歡他，可它們覺得書生輕佻，不願嫁女兒。
當它們睡著，家裡著火了。
門窗被堵住，它們根本出不去，只能被燒死。
習武的謝和光對此沒有辦法，她有事，沒空找它們的仇人。
青狐施法，讓鬼魂們離開了廢墟。
後續的發展遊記沒寫，程時晉不知道。
“這兩個故事……”張姐吃驚，“怎麼像同一個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