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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我們去見格斯勒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問你。&rdo;

&ldo;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殺了哈米迪吧。&rdo;

&ldo;對。&rdo;

&ldo;幾年前一大概八九年前吧，我也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有個身份可疑的巴勒斯坦人想申請瑞士的居留簽證，他想在日內瓦暫時居住一段時間。為了拿到簽證，也為了讓我們保證他在瑞士的行蹤不會洩露給以色列，他向我們透露了殺死哈米迪的以色列殺手的名字。&rdo;

&ldo;那個巴勒斯坦人叫什麼名字?&rdo;加百列問，儘管他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知道自己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清楚。

&ldo;他叫塔裡克&iddot;阿爾&iddot;胡拉尼。他就是那個在你老婆車底下裝炸彈的人，對吧?他就是那個害你家破人亡的人。&rdo;

距離奧託&iddot;格斯勒的別墅還有五英里，前方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松林。加百列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時值傍晚，天色暗得很快，氣溫在二十度左右。一座山峰陡然聳立在眼前，山間雲霧氤氳，像是蓄著濃密的白須。這是什麼峰?艾格峰，少女峰，還是僧侶峰?他並不怎麼關心。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辦完事，早點離開這個國家，再也不要回來。當他踩著六英寸的濕雪，圍著車子慢慢踱步時，腦海里浮現出塔裡克跟彼得森講述維也納爆炸案的畫面。他竭盡全力剋制著自己將彼得森拖出來揍到半死的衝動。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更恨誰‐‐是塔裡克還是彼得森。

加百列解開手銬，讓彼得森越過變速器爬到駕駛座上。奧代德走下車，上了伊萊&iddot;拉馮的卡車。加百列坐到副駕駛座上，用伯萊塔手槍頂著彼得森的肋骨，逼著他開車。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山谷。彼得森雙手握著方向盤，加百列把伯萊塔手槍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距離格斯勒的別墅還有兩英里，拉馮放慢車速，把車停在路邊。加百列扭過頭，透過後窗看著卡車的車燈倏然熄滅。前進的路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ldo;臺詞再跟我講一遍。&rdo;加百列打破了車裡的寧靜。

&ldo;都講了好幾遍了。&rdo;彼得森抗議道。

&ldo;這我不管，我要再聽你講一次。&rdo;

&ldo;你的名字叫邁耶先生。&rdo;

&ldo;我是做什麼的?&rdo;

&ldo;你是我下屬，分析與保護司的職員。&rdo;

&ldo;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rdo;

&ldo;因為你手上掌握著加百列&iddot;艾隆的重要情報，可以幫助我們剷除這個多管閒事的猶太人。我想讓你直接向格斯勒先生匯報。&rdo;

&ldo;你要是敢耍花招，我會怎麼樣?&rdo;

&ldo;那句話我不會再說一次了。&rdo;

&ldo;給我說!&rdo;

&ldo;操你媽。&rdo;

加百列拿著伯萊塔手槍在他面前揮了揮，然後把槍插回褲腰帶裡：&ldo;我會打爆你的頭，還有警衛的頭。這就是我會做的事情。&rdo;

&ldo;我知道你會的，&rdo;彼得森說，&ldo;你最擅長的不就是這檔子事。&rdo;

前方一英里處有一條沒有路標的私人道路。彼得森把車子換入低速擋，熟練地開著車飛速轉彎，離心力使加百列緊緊貼在車門上。有那麼一刻，他擔心彼得森要耍什麼花招，但什麼事也沒發生。車子慢了下來，在狹窄的街道上滑行，夾道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