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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全世界的情報機構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需要資金來運轉。沒有錢，就連沙姆龍也無力迴天。只不過沙姆龍缺錢的時候，他只需要把手往有錢人的肩膀上一拍，跟他們講講自己擒獲艾希曼的英勇事跡就行了。施倫堡面臨著一個特殊的難題，他的錢出了德國就不能用了，他需要一個中立國的銀行家來給他提供硬通貨，然後將這筆錢透過皮包公司或其他途徑轉帳給他的特工。施倫堡需要奧古斯都&iddot;羅爾夫這樣的人。&rdo;

拉馮拿起加百列從羅爾夫的書桌裡找到的那些檔案：&ldo;你看看這筆交易，上面顯示，在1943年10月23日，支柱企業有限公司往伊萬&iddot;埃德貝裡在瑞典北歐斯安銀行的帳號裡轉了一千五百英鎊。&rdo;

加百列拿起檔案看了看，又把它滑到桌子對面。

&ldo;瑞士當然是中立國，而且也是戰時情報活動的溫床，&rdo;拉馮說，&ldo;施倫堡就算沒有在那裡建立一個完整的情報網路，也會派一個特工駐紮在那裡的。我懷疑這個埃德貝裡先生就是這樣一位特工，或許他就是當地情報網路的頭目和出納員。&rdo;

拉馮將這張匯款單塞回去，又從那沓檔案裡抽了一份出來。他埋著頭，眯縫著眼睛，透過鏡片和嘴裡吐出的煙霧看著這份檔案。

&ldo;這裡又有一張匯款單，上面顯示，支柱企業有限公司往何塞&iddot;蘇亞雷斯在里斯本銀行帳號裡轉了一千英鎊，&rdo;拉馮放下匯款單，抬頭看著加百列，&ldo;葡萄牙和瑞士一樣，也是中立國。里斯本相當於間諜的遊樂場。施倫堡本人就在里斯本一手導演了溫莎公爵事件。&rdo;

&ldo;也就是說羅爾夫是施倫堡的秘密銀行家。那羅爾夫和希姆萊、希特勒在貝希特斯加登國家公園的照片又怎麼解釋呢?&rdo;

拉馮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這杯咖啡充分表達了他對維也納人飲食習慣的敬意。稀奶油的分量非常精確，糖的分量也恰到好處，剛好可以蓋住苦味。加百列想起拉馮曾經有段時間在巴黎的藏身所裡靠礦泉水和淡茶為生，因為他的胃實在太差了，根本承受不了別的東西。

&ldo;史達林格勒會戰結束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連納粹最忠實的追隨者都認為大勢已去。俄國人正從東邊攻過來，西線的戰事也不可避免。所有在戰爭期間大發橫財的人都想拼命保住自己的財富，你覺得這個時候他們想到了誰?&rdo;

&ldo;瑞士的銀行家。&rdo;

&ldo;沒錯，奧古斯都&iddot;羅爾夫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可以利用戰局的風向變化坐收漁利。從這些檔案看，羅爾夫似乎是瓦爾特&iddot;施倫堡的一個重要代理商。我懷疑納粹高層對羅爾夫先生非常敬重。&rdo;

&ldo;因為他是信得過的人，可以替他們保管錢財?&rdo;

&ldo;不止他們的錢財，還有他們偷來的財寶，總之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可以讓他保管。&rdo;

&ldo;那張單子裡列的名字和帳號是怎麼回事?&rdo;

&ldo;估計十有八九是他的德國客戶。我會把那些名字放到資料庫裡查查，看有沒有跟已知的黨衛軍和納粹黨成員重合的，不過我懷疑單子裡列的可能是假名。&rdo;

&ldo;銀行會不會有這些帳號的記錄呢?&rdo;

拉馮搖了搖頭：&ldo;通常戶主的真實身份只有銀行高層才知道。客戶越是聲名狼藉，知道這個戶主的人就越少。如果這些帳號的戶主是納粹黨，我懷疑整家銀行只有羅爾夫一個人知道。&rdo;

&ldo;既然這麼多年了他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