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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個小時而已,怎麼就‐‐
渾身濕透跑回家裡,二叔二嬸還有其餘的叔伯嬸娘都在,屋子裡的人看到蘇曉,忍不住嘆氣。蘇曉紅著眼睛,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走到床邊,啪一下跪在地上,扶著床看著已經閉眼的老人。
&ldo;奶奶,奶奶……我不走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rdo;
&ldo;四兒……你奶奶走的時候還拿著你小時候的照片。&rdo;蘇曉二嬸站在床邊,紅著眼睛不忍心看蘇曉。
蘇曉終於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ldo;奶奶!奶奶!四兒不走了,不走了,我在面前,你不要走啊……&rdo;
趴在床邊,蘇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一個勁往下掉,孫桐在院子裡聽到蘇曉的哭聲,擔心蘇曉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似乎被某種東西吸引著抬頭往蘇曉昨晚住的地方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詭異的笑,刺眼的紅。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孫桐一驚一乍的轉過身。
&ldo;蘇俊?&rdo;
&ldo;奶奶走了,我剛回來。&rdo;蘇俊語氣有些失落,孫桐知道,蘇曉奶奶對這些小輩們多好,就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前兩年還能上山撿柴的老人就這麼一病不起,踩入棺材。
&ldo;你姐在裡面。&rdo;
&ldo;她和奶奶最親,奶奶也最喜歡她。&rdo;
蘇俊聽著裡面蘇曉肝腸寸斷的哭聲,忍不住搖頭。小時候他嫉妒奶奶對蘇曉最好,現在想起來,只能說蘇曉的確討人喜歡,小貓兒膽子,激起人的保護欲,大人都會喜歡。
孫桐想到剛才蘇曉房間窗戶的詭異,再抬頭看,什麼都沒有。
難道蘇業秋的話,不單單是他們理解的意思。
☆、三叔,死了
蘇曉奶奶過世,蘇曉父母是在第二天趕回來的,披星戴月,半夜兩點多鐘趕到家裡,蘇曉跪在堂屋裡,盯著面前的棺材‐‐裡面躺著蘇曉奶奶。蘇俊是蘇曉爺爺這邊的長孫,和蘇曉一樣跪在堂屋裡。
漆黑的棺材,掛著白布,蘇曉眼睛還是紅紅的,從昨天早上到現在,一想到奶奶去世,蘇曉就忍不住哭。
蘇俊勸不住,孫桐勸了沒用,也不能一直待這,昨天下午就回家了,蘇曉二叔和二嬸更勸不住,只能看著蘇曉嘆氣。
&ldo;姐,你別哭了。&rdo;
&ldo;蘇俊,奶奶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了。&rdo;蘇曉眼眶發紅,帶著濃濃的鼻音,讓蘇俊鼻尖一酸,眼眶跟著泛紅。
二叔腿腳不好,這種陰雨天氣風濕犯了,正在屋子裡坐著,留下兩個回來的小輩守靈,兩個人跪在昏暗的堂屋中,不害怕,只是想哭。
&ldo;四兒。&rdo;
堂屋外面傳來的聲音讓蘇曉這兩天心裡的害怕和傷心全部爆發,扭著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爸爸媽媽,眼淚唰一下掉下來,&ldo;媽,我好想你……&rdo;
在外地讀書的蘇曉,第一次離開家的半年,獨自生活回來見到自己媽媽韋藍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想哭。偏偏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讓蘇曉猛地一下眼淚掉下來,跪在墊子上看著韋藍。韋藍見到蘇曉哭得傷心,跟著揪心,走進堂屋,摟住蘇曉,溫柔的安慰。
&ldo;不哭了,媽在呢。&rdo;
&ldo;奶奶走了,奶奶走了!媽,奶奶沒了。&rdo;蘇曉抱著韋藍的腰,哭得停不下來,一個勁說自己奶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