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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放心吧,三姨,我不會和他說的。&rdo;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ldo;三姨,申寒呢?&rdo;又過了半晌,師遠問。
&ldo;騎腳踏車去學校了,說是有幾本書忘在了教室。&rdo;
師遠很想問梁素萍昨天做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相對而言,她到底有沒有什麼不當之舉,似乎並不重要。他抬頭看了看梁素萍,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出一些與那個畫面有關的東西,一個表情,一個眼神,甚至一次嘴角的抽動都有可能是線索。
但是,沒有。師遠看到的,一直是一張惴惴不安的臉,一種欲言又止的神情反覆地出現著,梁素萍似乎覺得自己有錯,但又不認為自己大錯特錯。這,就是師遠從她的臉上看到的全部。
&ldo;三姨,我……&rdo;
&ldo;好了!我知道,剛才的事兒誰看見了都得懷疑。你是我外甥,我不想讓你胡思亂想。跟你說實話吧,我跟老落,真的一點不該有的關係都沒有,我們倆也就是偶爾聊聊天。我倆要真有什麼不光彩的事兒,我還能大白天的在自己家門口和他說話?還不早就藏著掖著的怕人看見了嗎?&rdo;
&ldo;三姨,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昨天,你都做了些什麼?&rdo;師遠小心地問著。
&ldo;怎麼?你還懷疑你三姨?我可都和你說了,我和老落,沒啥關係,就是同鄉,和這村裡其他人一樣。&rdo;
&ldo;不,三姨,你聽我說,我昨天晚上一夜未歸,你知道嗎?&rdo;
&ldo;什麼?&rdo;梁素萍愣了愣,似乎在搜尋著自己的記憶,但卻什麼也沒有搜到。
&ldo;你還記得你昨天都做了些什麼嗎?&rdo;師遠又問。
&ldo;還能有什麼,幹農活,做家務,都是老樣子。&rdo;
&ldo;你確定嗎?還是說,你覺得你是做了這些,但實際上你並沒有?&rdo;
&ldo;你這孩子說的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rdo;梁素萍滿面狐疑之色。
&ldo;那麼,前天呢?你還記得你前天做了什麼嗎?&rdo;師遠又問,&ldo;你能把你這兩天幾點起床,然後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我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離開,晚上幾點睡覺都說一遍嗎?&rdo;
&ldo;你……&rdo;梁素萍愣住了。起初,她的臉上還有這隱隱的慍怒,但很快,她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茫然。
&ldo;你是不是不記得了?&rdo;師遠說。
&ldo;好像是不太記得了……&rdo;梁素萍的語氣充滿了猶豫。
&ldo;你是不是,對於前天和昨天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就好像在你的生命中根本就沒有過這兩天一樣?&rdo;師遠說。
梁素萍的臉色再次發生了變化,茫然中透出了些許震驚。
&ldo;還有,三姨,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斷層?也就是說,當你回憶這幾天的生活的時候,有的事情能想起來,但有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rdo;師遠不斷地追問著。
梁素萍的面容上出現了恐懼。
&ldo;哎呀,我的天哪!這是怎麼回事?&rdo;
她拼命地回憶著,對於最近一段時間的日子,這些她原本覺得毫無異常的日子,她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