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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回老家吧,別唸書了。”
電話那頭媽媽冷冷說道。
薄禾心力交瘁,還是決心再解釋一下,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說話。
“我說過了,我和那個男生沒有關係。我倆既不是同學教室也隔得遠,沒道理有多少交集。而且我從來沒有主動去接觸男生……”
“你閉嘴!光聽你一個人講我就會信了嗎?那你說老師騙我的理由是什麼?”不出意料又被打斷了。
“……老師誤會了。”
“誤會誤會,真是好笑,老師手底下那麼多學生,偏偏就盯著你一個人誤會,還誤會不止一次。你知道老師打電話跟我講的時候我有多丟臉嗎?我都臊得慌,你一個學生,不學習天天在學校幹這些事你不丟臉嗎?”
“……”丟臉啊。怎麼能不丟臉?可自己真的有錯嗎?
薄禾歇了跟她解釋的心思,反正也不可能真不讓她上學,繼續交流下去只會兩個人都傷神勞力。
奶奶好像也從媽媽那聽來了什麼,愁眉苦臉地問道:“小禾啊,上次來這吃飯的小子,你和他真是同學關係嗎?”
薄禾敷衍地嗯了一聲,很明顯並沒有讓奶奶相信,她又開始教導薄禾也把心思放學習上,她以後來接送薄禾上學。
薄禾連忙拒絕,說現在學校不要求家長接送了,她和喬木也已經不一起走了,不信她可以早上在小區門口看她上學是不是一個人。奶奶這才放心。
“煩死了。”
紙上畫出的線條歪歪扭扭,薄禾乾脆使勁一劃,筆尖穿透紙張,她一把撕下來,揉成一團砸到了牆上。
此時薄禾對於上學這件事的厭惡程度達到了頂峰。這個學上的一點也不快樂,她不想在學校面對老師和同學,也不想在家裡面對家長的嫌棄。
為什麼她夢裡的小說沒有說一點她的未來呢?
她好想知道自己以後究竟是什麼樣子。
薄禾撂下畫筆背靠著椅子閉上眼睛。
她想大概她以後的生活軌跡會和小說裡那三個人有很大很大的不同,所以自己在未來和他們就一點交集也沒有了。
他們在首都上著一流大學,在最大的舞臺上閃閃發光,自己可能就是在二流城市上個大專畢業進廠打工了。
這麼一想不禁令人潸然淚下。她不想進廠她想畫畫!她的夢想是創作一本自己最滿意的漫畫書,她想把自己心裡幻想的美景和動人的故事表達出來。
重新激勵自己再三,薄禾又坐起身來動筆構思草稿。
第二天老方和五班的班主任把薄禾和蔣冠宇兩人一起叫到了辦公室。
薄禾木著臉,除了否認老方的無理猜測外都在保持沉默,倒又把老方氣個半死。
蔣冠宇站在她旁邊,人高馬大的氣勢一點也看不出害怕、膽怯。
他十分義氣地拍拍胸口,承認是自己單方面追求薄禾,還大言不慚地發言這是青春期對愛情的朦朧感覺,是正確合理的。
大概是他的家庭給了他底氣,他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比薄禾的沉默是金殺傷力還大,兩個老師都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五班班主任是個優雅美麗的女老師,姓姚。她不緊不慢地說:“你說的固然有一定道理,但是你現在是學生,還是處在高三這個階段,你認為學習和戀愛哪個更重要呢?”
這種問題不用思考就知道答案是學習。但是蔣冠宇偏偏回答:“我覺得兩者同樣重要。難道我要為了這個不輕不重的學習就放棄我喜歡的女孩嗎?這可是愛情!”
薄禾在旁邊聽他說這些詞都腦子發暈,恨不得給他幾悶棍讓他別犯渾,成熟點行不行。
“不輕不重?”老方直接嗤笑出聲,“姚老師,你們班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