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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中已經坐了幾個人,坐在主座的毫無疑問就是椎名京,柴田理人依然站在他身後,裹著斗篷的毒蛇坐在旁邊的位置,而風則自覺地坐到了下首。
可能是考慮到宴請的客人有兩個,包廂裡原本的長桌被換成了圓桌‐‐當然,也可能這只是出於柴田理人擔心兩個異族祭司不懂得標準西餐禮儀的考慮。
哪怕如此,這種鄭重其事的氣氛還是令人不自覺地感到緊張。
席巴和克羅姆被這種架勢給嚇了一跳,猶豫地看了會兒,發現圓桌旁已經體貼地撤掉了多餘的座位,現在只有兩個空座,兩人也就忐忑著走過去坐下。
席巴看著光潔得能當鏡子照的餐盤越發不安,試探地問:&ldo;您好?伊勢的……神子殿下?&rdo;
椎名京都有點視線漂移了。
之前椎名京還不怎麼在意,今天遇到這兩個祭司後,他忽然想到,隨著通靈者的增多,等同於身份證明的白色檀紙最好不要再用了,於是他回到車上就用紅色的髮帶換下了白檀紙。
可是,他不想暴露&ldo;巫女&rdo;的身份,希望能夠將&ldo;椎名京&rdo;和&ldo;耀光的京姬&rdo;的身份割裂開,從而在即將到來的命運之戰中令&ldo;伊勢的神子&rdo;和&ldo;地龍七御使&rdo;看起來沒有關聯,這都是出於安全考慮,而不是跟眼前兩個祭司一樣隱瞞身份是為了賣藝討生活。
不管怎麼說,他總歸是神道的一員,眼看廣義上的同僚居然混成這模樣,真的是&ldo;於我心有慼慼焉&rdo;。
&ldo;……同為侍奉神明的人,兩位不必對我使用敬語。如果兩位樂意,稱呼我&l;耀光&r;也可以,&l;伊勢的神子&r;也可以。兩位遠道而來,我理應盡地主之責……我本以為帕奇族對通靈者大賽有妥善的安排,如果我知道會有這種狀況的話……很抱歉之前沒有安排妥當。能請二位告知如何稱呼嗎?&rdo;
席巴和克羅姆非常尷尬。
帕奇族的經濟狀況實在是聞者落淚,族長又特別摳門,撥下來的經費有限,他們要儘可能地安排好參賽者的住宿,直接導致祭司們都得出去打工賺錢,而由於眾人沒有合法身份,正經工作都沒法做,只能是打打零工(還都是不要求籤合同的那種)、擺擺地攤,而且還住在特別破舊的地方,眼看著明天的盒飯都要吃不起了。
看看對面這位……都是祭司,怎麼境遇這麼不同,如果大家都清貧就算了,現在對比得太悽厲了。
克羅姆尷尬地咳了一聲,紅著臉說:&ldo;我是帕奇族的十祭司之一,克羅姆。&rdo;
同僚都開口了,席巴也只能硬著頭皮說:&ldo;我是席巴,同樣是十祭司之一。&rdo;
椎名京不由得皺了眉,猶豫著說:&ldo;恕我冒昧,請問二位其他八位同僚……也準備在東京街頭擺攤……度日嗎?&rdo;
克羅姆立刻開啟裝死模式。
席巴在桌下狠狠踢了克羅姆一腳,見這傢伙居然還是裝死不開口,那邊的神子又在等著回答,他只好自己出聲。
&ldo;呃、嗯、這個……大概……是吧……畢竟……我們的經費很有限,要撥給參賽者們補貼食宿路費,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