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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是誰，就是要殺我們的那些人嗎？&rdo;
&ldo;就是他們！&rdo;
&ldo;那他們扔下去的是誰？&rdo;
蕭錦雲想起，那河裡的確是撈出兩具屍體。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乞丐又開始搖頭，&ldo;他們是從牆那邊爬過來的，我不敢說話，躲在那裡，他們說，那個人是自己找死，還說有個什麼東西，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藏在客棧裡。&rdo;
&ldo;什麼東西？&rdo;
乞丐繼續搖頭，但忽然又想起什麼，&ldo;他們說，這事兒千萬不能讓官府知道。&rdo;
不能讓官府知道……
蕭錦雲擰著眉，腦袋裡似乎有些眉目，但又沒有完全明白，忽然問乞丐：&ldo;那天晚上，你救我是為什麼？&rdo;
他在樟樹林裡遇到兩次殺人，兩次都只是躲著沒有出聲，怎麼偏偏就要救她呢？
乞丐顯然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問，愣了下，才道：&ldo;我在那樹林子裡看到過你幾回，你跟他們不一樣，不像是壞人。而且你一直在那河邊找東西，我以為……我以為那個死的人跟你有關係。&rdo;
&ldo;這跟你救我有什麼關係？&rdo;
乞丐不再看她，低下頭去，&ldo;那天那個人在河裡呼救，我害怕，沒有救他，後來……後來晚上做夢就一直夢到他。他從河裡爬出來，讓我救他，可是……&rdo;
說到這裡，他幾乎要蹲到地上去，腦袋埋進膝蓋，聲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蕭錦雲嘆了口氣：&ldo;那昨晚又是怎麼回事？&rdo;
乞丐的肩膀動了兩下，停下來，慢慢抬起頭：&ldo;昨晚……我不敢回林子，也不敢再去破廟，就在城裡找了個廢棄的房子，後半夜的時候，我出去……出去出恭。&rdo;
大概因為蕭錦雲是女生，乞丐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閃一下，想了個比較文雅的說法。
頓了下，才繼續道：&ldo;回來的時候，看到幾個人正從院牆外面跳進來，有個人手裡還拿著刀。他們說，不管我知不知道，不能留後患。我就知道出事了，他們是想殺死我。&rdo;
&ldo;那你怎麼逃出來的。&rdo;
&ldo;後院……有個狗洞，他們不知道，我就從那裡鑽出來了。我沒地方去了，我知道他們是誰，他們要是找到我，肯定會弄死我的。&rdo;
&ldo;所以你就跑來找我？&rdo;
乞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繼續說著自己的話：&ldo;我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事，你也想知道，我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只要你保證我的安全。&rdo;
蕭錦雲看著那乞丐，一頭蓬亂的頭髮擋住了大半邊的臉，露出的半邊也是髒兮兮的，讓人看不出他的容貌。
倒是聲音聽起來，還帶著點稚嫩。
看樣子年齡應該不大，可是心眼兒倒是不少了。這些事他看在眼裡，悶在心裡，對誰也不說。
也沒人能想到他身上去，連上回青陽去了，也不能撬開他的嘴。昨日跟蕭錦雲，也是說一半藏一半。
可是現在有人威脅到他了，知道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就立馬想到要找靠山。也懂得拿捏，知道要用籌碼來交換。
只是，他這靠山卻是找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