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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前輩，本就是江湖大忌，更何況是面對如今隱隱有天下第一人之勢的水母陰姬。楚留香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陰姬瞥了楚留香一眼，隨口問道：&ldo;你師出何人門下?&rdo;

&ldo;這……&rdo;楚留香一時有些語塞，他倒不是擔心水母陰姬將他的師從傳揚出去，但是，他既然隱姓埋名用化名行走江湖，自是不願讓自己的身份來歷現於人前的。只是，這詢問的人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又是水母陰姬，他不想說，卻又實在想不出辦法來妥帖的拒絕。

肖涯一看自是明白他的糾結的，他雖然不知道楚留香真正的身份來歷，但是也能猜得到一二，他既與楚留香是朋友，自然不願讓他為難，當即為楚留香解圍道：&ldo;楚兄身世不顯人前，陰姬居士還是莫要追問了，你若真想知道，那我也只能說，他與當年的鐵血大旗門關係匪淺，再多的，恐怕你只能等他本人什麼時候想通告訴你了。&rdo;

楚留香不由驚詫地望向肖涯：&ldo;你怎知……&rdo;

肖涯輕輕一笑，無奈道：&ldo;你又未曾遮掩過，透過問題看本質，你的武功與鐵血大旗門的風格相同，同根同源，我既敢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又何以猜不到你的師從。&rdo;

楚留香聞言不由輕嘆：&ldo;透過問題看本質?追本溯源，說之簡單，做之極難，若真是那麼簡單，也不會那麼多年都沒有人猜到我的師從了，今天這番話，明虛，你還是第一個那麼說的人。&rdo;

&ldo;鐵血大旗門?&rdo;聽到這個名字水母陰姬也不由聳然動容，不過很快她便再次平靜了下來，雖然鐵中棠是與她齊名的高手，但是楚留香不過是一個後輩，即使他很可能是鐵中棠的後人、傳人，但是這也不值得她過分地去關注。而且，比起這個她更加在意的是肖涯。

水母陰姬轉向肖涯語氣之中竟是帶上了一分急切：&ldo;一別經年，大師的樣貌一如舊年，只是，如今我觀你已無內力，可是有了什麼變故，還是說……你已經……&rdo;

&ldo;非也。&rdo;肖涯打斷了水母陰姬的話，苦笑道：&ldo;返璞歸真豈是那麼簡單的，我自是已無武功。&rdo;

陰姬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楚留香亦是驚愕不已：&ldo;明虛你曾經學過武功?&rdo;

肖涯淡笑道：&ldo;不過是學過罷了。而且……少林武功本就延自佛經，我曾研讀過一些武功以便於理解佛經。&rdo;

&ldo;那為何又……&rdo;楚留香自然也看得出肖涯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否則他也不會覺得肖涯是一個專注精研佛經的普通僧人。要知道，陰姬既然看到肖涯如今的第一反應是猜他返璞歸真，那麼肖涯的武功自然不會差，更何況，陰姬那麼驕傲的人，她能與肖涯平等論交，肖涯佛法精深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為肖涯武功高強吧。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武功高強、佛法精深，又常年閉居寺中的佛子，又如何會失掉一身武功呢?

肖涯轉瞬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ldo;萬法自有其最本質的道理，我求的是佛理，是圓滿，而非是獨步天下，再或是武功絕世。有些時候總要有取捨，失去了武功我才能更好的感受苦難，超脫苦難，武功於我本是旁門左道，既然無用，自當捨去。&rdo;

這下楚留香與水母陰姬皆是不由心生敬佩，有大志願，大毅力的人總是值得尊敬的，雖然肖涯所求與他們不同，但這份心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