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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觀察花滿樓的臉色變化，纖巧的手指迅捷地將三枚金針同時拔出，又用兩枚更細小的金針刺入了眼下的承泣和四白兩個穴位，換來了花滿樓的一聲悶哼。

聽到這聲痛哼，陸小鳳心中驟緊，程靈素卻是長舒了一口氣，抹掉了額上的一層細汗：&ldo;好啦，等我用藥給他敷上，三日以後就能恢復一二成視力。&rdo;

&ldo;這樣只能恢復一兩成？&rdo;阿秦一直以來都被萬花和武俠世界的逆天醫術給洗腦了，脫口而出道。

程靈素斜睨了他一眼，有點好笑地反問：&ldo;你以為呢？他病了那麼久，雙眼能恢復多靠武功高強，凝著雙目中的一股氣息，再施以金針打通了閉塞的穴位。不過這糙藥每隔一日換一記敷上，連用七七四十九日，他便能看得七七八八啦。&rdo;

陸小鳳先是俯下身悉心察看了花滿樓，猛然間朝程靈素行了一個大禮，竟是前所未有的肅然：&ldo;多謝程姑娘大恩，陸某銘感五內。&rdo;

見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程靈素和阿秦俱是一愣，沒料到這風流俠客遇到花滿樓後，居然化身成了護花妻奴，倒叫人大開眼界了。

&ldo;陸公子不必客氣。說來我與花公子份屬同門，算得是本分。&rdo;程靈素還了一禮，雙眸靈巧地轉悠了一圈，頗覺狡黠，&ldo;聽師傅說，東方谷主還要叫花公子小舅舅。&rdo;

&ldo;噗――&rdo;這下阿秦和陸小鳳再忍不住，一齊笑出了聲。

程靈素將糙藥的嫩葉倒入藥罐中搗爛，再取了藥汁浸透了紗布敷在花滿樓的雙目上，動作細緻而輕柔，陸小鳳看花滿樓面無異色，這才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ldo;這樣便好啦，陸公子放心。&rdo;收拾完藥罐殘渣，程靈素衝著兩人盈盈一笑，&ldo;還沒請教呢，原先三位來藥爐是找師傅有事情商量嗎？&rdo;

阿秦和陸小鳳對望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如實相告，最終還是阿秦硬著頭皮上前問：&ldo;其實是因你而來。東方谷主說連同程姑娘在內，收養了三個娃娃，想替你們找到雙親。&rdo;

&ldo;娃娃？&rdo;程靈素有些彆扭的重複，臉上閃過一絲古怪，&ldo;我今年都十六啦，在你們眼裡莫非還是小娃娃？&rdo;

呃……

兩人雖沒有說話，視線卻將她從頭到底掃了一遍，一臉的不敢置信。

&ldo;不過我現在知道啦，你應該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rdo;阿秦覺得氣氛頗為尷尬，馬上轉圜了話題。

誰知提起這個，程靈素只是搖搖頭，眼中全然是懵懂和柔軟：&ldo;我不記得從前的事，只曉得自己是個孤兒。&rdo;

大約是感懷身世，阿秦好像看到有一滴滴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湧出來，才明白為什麼剛見面時他不過提醒多吃點飯，她就會那麼激動，可能很少體會過被人關懷的感覺吧。

&ldo;讓諸位見笑了。&rdo;程靈素整了整衣襟，用手帕拭去了眼淚，輕聲說：&ldo;我記得有一日兩眼一黑暈倒了，醒來就躺在長滿甘糙的藥園子裡。後來遇到了師兄，他將我撿回了藥爐。師傅看我有幾分天賦，便收了當弟子，盡一份心力。&rdo;

話音剛落，一位白髮老翁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手裡挎著一個小竹籃，裡面放滿了鮮嫩的糙藥，散發出一股清新的藥香。

&ldo;靈素丫頭，你瞧師傅今天採到了什麼？&rdo;

老翁見到茅廬中有陌生人顯然很驚訝，不過當目光停留在花滿樓的紗布上後，他的驚訝就更多了：&ldo;你這孩子，難道用我前日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