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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風信睜開眼睛與艾斯對上視線,望著艾斯那張與羅截然不同的面孔與他身上散發出的爽朗氣質……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勾起嘴角:&ldo;我坐這裡就好。&rdo;
&ldo;那我能坐你旁邊嗎?&rdo;艾斯眉眼彎彎地笑著,一隻手習慣性地按著他佩戴的牛仔帽,他說話的口吻總是那麼自來熟而陽光,她想,要不是她本來就認識他,此刻或許會對他那份熾熱適應不來吧。
風信仰頭注視著他,又閉眼把自己的笑意隱去。
關鍵就是……她本來就認識他吧?
所以她才會願意讓他進入自己的領域。
&ldo;這是你的海賊船吧?我還能不讓你坐下嗎?&rdo;
風信自動地挪出一點位置讓艾斯坐下‐‐而艾斯笑看著風信那拿他沒辦法的表情,又一屁股坐在她的旁邊,繼而,從風信的角度望向海面。
&ldo;啊啊,確實好看。&rdo;
&ldo;你也覺得好看嗎?我以為就我這種駕駛潛艇的稀罕這風景。&rdo;
&ldo;……啊,該怎麼說呢?&rdo;
艾斯無奈地勾起嘴角,覺得風信說的都對。
面前這片景色,他都看了多少遍了?
明明只是海天一色的世界‐‐
明明應該是和平常一樣的,但艾斯竟感覺,這片他覺得總是一成不變得沉悶的大海,現在平靜得叫他安心。
&ldo;……或許是因為,有誰坐在自己身邊一起看的緣故吧?&rdo;艾斯想了許久,就看向風信所在的位置回答道。
&ldo;說那種話,你還真是不懂得害羞啊。&rdo;風信差點沒被艾斯認真的口吻逗笑,又不看他地回答道。
&ldo;真過分啊,明明我是認真的。&rdo;艾斯有些不滿,和風信互相拌嘴,一個想法又忽而在他心中湧現:&ldo;對了風信,我有個想法,對第一天見面的你說出口或許有點瘋狂……&rdo;
&ldo;什麼?&rdo;她偏頭聆聽。
&ldo;風信,你有興趣……成為我的船員嗎?&rdo;艾斯問,眼神儘是看得見的認真。
而風信聞言稍微因驚訝而瞪圓了眼睛,腦海里迴蕩著艾斯的一句邀請,望著面前的他,彷彿時間倒流到某一天。
…
那是一個吹著暖風的下午,她和第一次見面的艾斯面對面站在碼頭的邊沿,那時候,她打著遮陽傘、而他背後,就是那艘只供他一人使用的火力船。
他們兩人意外在人口販賣會場上遇見,也在意料之外的情況下,相處了一天。就像是在多勒特科餐館那會兒一樣,艾斯和她孜孜不倦地聊了許多,雖然,那時候的艾斯已經加入白鬍子的手下,他跟她說起的話題,大多關於白鬍子的英勇事跡。
但那時候的艾斯對於風信而言,還是像陽光一般耀眼。
而相處了一個白晝,兩人終於是迎來分別的時刻了‐‐那時候的風信,就要回去研究所人員的身邊,而艾斯自己,也要準備再次出航。
站在碼頭邊,微風輕輕撩起風信銀色的髮絲,而比艾斯矮一個頭的她仰頭與他對視,留意著他那習慣性壓在牛仔帽上的右手,還有他兩邊臉頰上的點點雀斑。在離別前,他認真地打量著風信臉上刻板的表情,沒一會兒,他又忽而爽朗地笑了。
‐‐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