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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酒的一天到晚就幹那點事,她還見過一個老太婆可以坐在一個攤口一坐就是一天。
這個露臺是封印的缺口。
但只有霜能出去,在她幫忙之下,也有鬼將同她一起出去做事。
燕棲也問過霜可不可以帶她走,但女人搖頭,「王以後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聽從鬼後的吩咐?
完成鬼族滅了人族的願望?
還是佔了整個大陸?
這樣想,鬼族好像更無聊。
妖的毒一瞬間就破掉了她完全的鬼族之體,若是她吸收了整塊的鬼印,或許還是支撐一會離開。
但她的鬼印缺了一塊,有了漏洞,以至於鋪天蓋地的疲憊兜頭澆了她一身,連睜開眼都費勁。
「值得嗎?」
封長雨同樣也覺得疲憊,她的白髮被血浸透,都變成了粉。
淚流滿面的祁今沒得到回答,而是有人反手握住她的劍,又讓劍往前刺了幾分。
若是以前,祁今可能還會吐槽一句為什麼她的劍又重又長,實在不美觀。
但現在壓根沒有開玩笑的的心情。
燕棲單膝跪地,她大口地喘氣,鬼族的初始形貌在她身上變幻來去。
「到底你還是……要和我同死?」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伴隨著陰惻的笑聲,裹挾著山風,又有些悲涼。
封長雨已經沒有力氣開口了。
先是中了一箭,儘管溫玄清避開了致命點,但劍鋒的毒素還是留在她的體內更多,耳後祁今一劍貫體,她那血脈裡的鬼血因為這股天性的致命寒氣而四處攢動。
近天十三絕的最後一式,是自毀。
她嗯了一聲。
聲音很低。
祁今的雙手顫抖,又被封長雨輕飄飄的一掌推開,緊接著她看著封長雨迅速地起掌,打在了燕棲身上。
她的身軀都逐漸透明化,這種灼魂的修煉方式她似乎得心應手。
這股透明化的光亮帶著脆弱的美感,但祁今卻無心欣賞。
這一掌打得燕棲嘔出了一大灘的血,但她依舊還沒有死,長戟伸出,但最終因為不受控制的身體顫抖,而落在地上。
「真是……可惡啊。」
她這一聲笑頗有些自嘲的意味,她身體裡那摸虛弱的魂魄,居然如此有毅力。
頑強的種類,還真的是。
「你和我一樣……你看看那些人,哪個對你好了,知道你是……咳咳咳你是鬼族,還不是離你……離你而去?」
她抬首,疏冷的月光落在她的右臉上,和封長雨如出一轍的面龐全是譏誚。
封長雨也跪在地上,不同的是她被祁今抱住了,闊別多年未見的兩個人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況下相見,居然是這種生死存亡之際。
祁今拼命地給對方輸靈氣,「封長雨……你別死啊……你不能死啊……你怎麼……」
封長雨垂著頭,染血的白髮被夜風吹起,她看著奄奄一息的燕棲,眼神似乎有憐憫,也有些別的。
燕棲眼前一片模糊,卻也能分辨對面相擁兩個人的輪廓。
她痛得渾身顫抖,像是當年被換血的痛,又好像沒那麼痛。
死是這樣的麼?
到頭來,她一無所有。
霜呢。
她咬了咬牙,似乎要靠著支起的長戟站起來,想要回去看一看那個女人。
又被隨後而來的溫玄清一劍穿心。
烏雲散去,圓月高懸,她想起幼年時霜說那是個團圓的時候。
但什麼是團圓,霜又不說了。
極陰之地沒有日月,圓月不過是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