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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鬼兵沒過多久就沒了氣息,倒下的時候正好玉翎過來,她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能撞見這一幕。
燕棲沒搭理她,取出那個鬼兵腦中的剔透石子,扔到了角落的那個水缸裡。
這一屋的黑暗,唯獨角落裡由於無數的剔透晶石而開了一道明亮。
玉翎成了鬼軀之後便不再依戀光芒。
但本能還是趨勢她看了一眼,記憶蔓延,一瞬間想起第一次撿起晶石的經歷。
遊歷,央城外,玄清哥哥……
她的面容只是有短暫的怔松,就被燕棲發現了。
對方瞬間站到了她面前,極長的發在空中飄成一個弧度。
「咦,翎司在想什麼?」
她的音色本來就不好聽,低聲之後讓人覺得越發喑啞,裹挾著一股威壓。
「想到第一次見到鬼石頭的時候。」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低眉順眼看上去相當恭敬。
在鬼族待了數十年,她也隱隱能摸清在燕棲面前需要以什麼態度對待。
比起奉承和尊崇,燕棲似乎更喜歡不卑不亢的態度。
「哦?」
燕棲沒再繼續追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的語調總是很奇怪,有些扭曲,有時候帶著女人可以掐出來的柔媚。
但在她身上總顯得不倫不類。
這句話本應該是一句問詢,偏偏被她念出了一種扭曲的嬌嗔。
但玉翎已經習慣了。
「連珠門已經掌握了。」
燕棲笑了一聲,「真的?」
她沒戴面具,那醜陋的半張臉因為笑而扭出怪異的模樣,玉翎見怪不怪,嗯了一聲。
「赫天想問是否要繼續滲透。」
燕棲背對著玉翎,把手上那塊已經和撲通石頭沒什麼兩樣的鬼印扔到了那個水缸裡。
砰地一聲。
鬼印即便失去了鬼氣,但材質特殊,撞碎了不少鬼石,光影斑駁。
燕棲把長發別到耳後,又勾了勾自己的發尾,「這個以後再說,讓他想辦法把玉清闕的鬼印給我。」
提到玉清闕,燕棲的表情有片刻微茫,最後又嗤了一聲。
「別每次都要我親自動手。」
「是。」
玉翎點頭。
燕棲率先走了出去。
玉翎跟在她後面,跟她分道於殿外的迴廊。
永夜的極陰之地看上去沉悶無比。
年輕的鬼王朝鬼後的居所走去。
她的步履輕快,像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事,喉嚨裡滾出幾句笑音。
玉翎後頭看了一眼,最後又低頭向外走去。
殿外有不少鬼兵,瞧見她都恭敬地低頭。
她獲得了曾經想要的力量,卻用來殺當年起點的人。
鬼族一向尊崇實力,鬼氣是一個人能力的象徵。
她被換了一身的血,是燕棲成功的試驗品,也是極陰之地的第一派別的代表人。
但始終有不習慣的時候,衣食住行,她都喜歡一個人。
黃泉道也是人間,白雪皚皚。
修士不存,只有零星的妖鬼活著,蕭條無比。
她登高遠眺,抓了一片雪,塞進嘴裡。
同樣被白雪覆蓋的玉清闕月門之內,謝小枝撐著傘站在院子裡,伸手接雪。
她住在當年溫玄清住過的院子裡。
接她入門的藍自卯副司介紹的時候用「住過你的師姐和師兄」。
可過去了好幾年,她連師姐和師兄的影子都沒見過。
上修課上的要吐血,好不容易今日停課,她才可以稍微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