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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掛在手上的面具賄賂了幾個玩鬧的小兒,哄著對方把作為讓給她。
封長雨站在一邊,沒想到祁今能如此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之人心滿意足,把封長雨往長凳上一按,自己還抓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瓜子,嗑了起來。
一齣戲結束,這回重演的是孟姜女,這個故事祁今小時候聽過。
沒想到書裡還有。
有點無聊,她神色怏怏,嗑著瓜子打發時間,撇頭發現封長雨看得認真,連瓜子也不嗑了。
院子很大,張燈結彩,祁今目光遊移,四處亂掃。
驀地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是個同樣帶著面具的女人,遮住了全臉,正好跨進門。
似乎是察覺到祁今的視線,沖她頷首。
這種似有若無的鬼氣讓祁今覺得不安,她正欲轉頭問封長雨,卻沒想到被對方按住了手。
對方的聲音傳入祁今耳中——
「別輕舉妄動。」
傳音總會壓低人的音色。
祁今覺得耳朵有些癢。
她都能察覺到鬼氣,封長雨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但這個人今日也很反常,依舊一副認真看儺戲的模樣。
面具不太透氣,封長雨把面具往上推,和祁今一樣蓋在腦門,又戴上面紗。
祁今:「……」
這麼熱鬧的場合,演的確是一場悲劇。
祁今覺得很無聊。
不太明白古代人為什麼一見對方相貌俊秀就斷定一表人才然後招女婿。
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姑娘就答應了歡歡喜喜新婚,丈夫被抓走後又行千萬裡去尋。
有點扯。
但表演出來的哀痛在特有的強調裡的確很有感染力,不少人沉浸其中,扼腕不止。
滴血認骨。
成了婚便是骨血交融滴血能認麼?
無解的。
祁今打了個哈欠,覺得這個瓜子沒有味道搞得她嘴巴好難受。
況且有人一直盯著她,讓她總想扭一扭身體。
一齣戲唱罷,祁今起身,她修袍衣袖還是之前比試故意被溫一色的祁今劃破的口子。
可惜了這條書箏特意加了驚羽特質樹絲的滾邊修袍。
起身的人很多,來的人也很多。
祁今轉頭問封長雨:「還看麼?」
她是圖個熱鬧,長長見識而已。
看封長雨好像挺喜歡。
「不看了。」
封長雨伸手要去摘頭頂的面具,正巧祁今也伸手。
但她沒封長雨動作快,那個面具被收入靈囊,失去了蹤跡。
「我付的錢,你怎麼佔為己有。」
「師妹送我的,自然是我的東西了。」
封長雨笑了笑,戴上面紗她少了那幾份矛盾的美感,倒是非常統一柔美。
祁今嘁了一聲。
「你又不是沒錢。」
「那不一樣。」
封長雨抿了抿嘴,她擁有的太少,純粹的給予更是珍貴。
上次祁今算是贈與她的那隻絨毛簪子早就隨著王城復甦結束消失。
都是殘留不了的東西。
包括那壇名為真的好喝的酒。
祁今覺得封長雨每次故作神秘,她抬步就往外走。
院外還有不少賣焰火的攤子。
祁今昨日被人打擾,沒玩夠,忍不住買了幾管。
但這邊街窄人多,不太方便,她就找了個開闊的地方。
無邊月傍海,金池也傍海,只不過沒無邊月那麼開闊而已。
祁今扯著那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