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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個王城的活物一點希冀,像是依靠幻覺就能重現當年的繁華一般。
現在將近傍晚,天色微涼,綿綿細雨落在了斷壁殘垣裡。
祁今掏出胡笳,在細雨裡有些蹩腳地試了個音。
太多年沒用這玩意,她以為自己完全忘了。
沒想到只是剛開始有點不習慣,身體比她更熟悉這個器樂。
她的孤寂無處安放,只能藉由這一曲胡笳去發洩。
她記憶裡年幼的自己會吹,是她那個娘娘腔的爹教的,她爹是她娘在外遊歷撿回去養大,養著養著就養成了自己的人。
他爹每天都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時候就是懷念故鄉,雖然祁今聽說他爹是被父母賣了的。
她現在吹一曲,腦子裡出現的卻是那年山峰上的絳紫身影,一曲又一曲,悲涼又溫柔。
她又進入了靈境。
祁今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進入靈境,她的這曲胡笳不再是普通的一曲。
甚至傳遍了魏城的每個角落。
在院子裡擦弓的溫玄清抬頭,玉翎也聽到了,「是誰在吹這個?聽著很讓人傷心。」
「二師……師姐吧。」
溫玄清是知道祁今有這個樂器的,祁今之前還和他炫耀過樂課的成績。
站在樹下看《丹鑒》的路遠星哼了一聲,「又在顯擺了。」
季晚風在桌前和師姐鄭芊靈研究陣法,嘶了一聲,「我一身雞皮疙瘩。」
鄭芊靈倒是若有所思,「這個曲子我怎麼記得那個星門的副司也吹過。」
「靈姐你又不是和蘇師姐一輩的,怎麼會知道?」
「當年我剛入門還在練拳腳的時候被派去找賀師兄,那個時候賀師兄正好和蘇副司一個修課……」
「賀師兄居然和蘇副司是同期啊……」
「那封師姐閉關的確太多年了……」
「是啊……」
封長雨推開了榻邊的木窗。
即便祁今花了大力氣修整了一下這個破舊的屋子,但也只不過是改了表面而已,木窗吱呀吱呀,被她這麼一推,居然掉了一扇。
砰地一聲。
塵土飛揚。
胡笳還在吹,揚起的飛塵像是封長雨此刻煩躁的心緒。
她捂住心口,可是有一種的悲涼的情緒無孔不入,伴隨著一股強大的不甘願,還有與之相反的認命。
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一種對祁今的強烈思念。
讓她被這股情緒操控,恨不得奪門而出,馬上到祁今身邊去。
但伴隨著一股靈魂撕扯的痛,又讓她寸步難行。
像是有什麼穿心而過,胡笳聲不見了,又像是無孔不入。
坐在屋頂上的祁今還在吹著胡笳,進入靈境之後的她沒人能打擾。
她的音律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細雨都落在了外圍。
那股音律似乎還能穿過魏城護罩,朝東南方向而去。
那處隨海之地,海浪翻湧,裹挾著一股腥臭,遠古鬼族的強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蘇明枕的視線都模糊了,她那把被祁今嘲笑像是麻花的劍落在地上,後背到前胸橫著一隻猙獰的鬼手。
心都破了。
還有一個人沒有被送出去。
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
耳邊是惱人的海浪聲,一層一層地打在她已然破碎的心海。
突然一陣胡笳聲傳入耳中,她努力地睜開眼眸,看到的還是翻湧的潮水。
她念不出名字,只能奮力抓起那把劍,頓時周身的靈力暴漲,近趨於自毀的狀態。
「蘇師姐!」
是星門的一個師妹,也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