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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麼多年下來修為毫無長進,她甚至不明白冷秋姿為何要把這種貨色收入門內。
雖然有趣是著實有趣。
蘇明枕是喜歡祁無今這點麼?
封長雨不懂情愛,她幼時見過太多男歡女愛,歡愛的歡,歡愛的愛,交纏的身體,黏膩的喘息,女人刻意纏綿的示好,男人囫圇的答應。
樓閣內彩燈盞盞,紙窗透出的綽約纏綿身影,高臺的戲曲婉轉,酒盞碰撞,欲拒還迎。
修道這條路並沒有她兒時伶娘閒聊時提起的那麼清苦,相反山下的太學可能都沒這邊熱鬧。
斷情斷的是親的情,愛也沒有絕,百年一會的各派交流,也有道侶出雙入對。
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沒有人刻意去界定誰必須和誰。
只要大道向上,便無懼塵劫。
可她嘗不出有趣和無趣,夢裡的預示她按心情避開和迎上,偏偏在兩個變數上花了太多心思。
「那她有趣?」
祁今看封長雨一直不說話,以為她因為自己講了蘇明枕的壞話就不搭理自己了,又低頭坐牢似地摳著前陣子新染的蔻丹。
對方這麼驀地一句話,她猝不及防地抬頭,撞進了封長雨難得沒設防的眼神。
霧濛濛的一雙眼,有點像祁無今在仙島那個家清晨望出去的模樣。
還有一些懵懂。
轉身即逝,祁今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點「真」的封長雨。
「你說蘇明枕?」
祁今笑了一聲,她笑起來的時候刻意畫的細長眉毛更彎,像她擦了將近一月的月輪。
連梨渦都出來了。
「那還是挺有趣的,成天嘰裡呱啦,水上漂比辰門和陽門的師兄們都厲害,最有意思的是她居然會翻花繩,她本來就那麼高,凌空翻花繩的動作其他師妹師姐做還挺仙的,她一去搖繩的笑得沒力氣搖了差點掉下去她還納悶大夥針對……」
祁今覺得封長雨這閉關這麼多年給她和蘇明枕造成了不小的空窗期,她還得填。
這種戀愛助攻其實有點困難,還得把握尺度。
畢竟她大師姐也是和蘇明枕是同修,這些課間遊戲應該也玩過吧。
封長雨還真不知道。
翠嶺山的修課課間她一向孤身一人,蘇明枕是偶爾沒位置不得不和她一塊,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過是點頭的虛假客套關係,其實根熟都不沾邊。
祁今看封長雨搖頭,還有點茫然的意思。
她突然覺得對方也很慘。
急忙補救——
「可能是你那會沒人玩,等明兒上修課我再同她說,下次我叫上師姐,哎師姐你應該會玩吧?」
這個師妹話真多。
封長雨覺得祁今的話多堪比幾百隻鴨子,偏偏鴨子本人還絲毫察覺不到封長雨的牴觸,說到興頭還扯了扯封長雨的袖子說師姐你不會的話可以叫蘇明枕單獨教你。
祁今的話多可能是上輩子就打下的基礎,即便這些年裝高冷也沒能裝出點冷艷高貴出來。
話閘一開就收不住而且一開她看人顏色的能力就下降一半,還有點傻,要是人不打斷,她可以繼續嘰裡呱啦。
封長雨就吃了這個虧。
但她天生耐力不錯,後來還給自己貼了張鎖音符,想著這個師妹到底能說到什麼時候。
最後她眼睜睜地看著祁今說著說著睡著了。
少女咚地倒在桌上,可惜頭上的鈴鐺被人摘走,沒能發出脆響。
封長雨有點遺憾,哪怕是貼了鎖音符,她也能從祁今提起蘇明枕的眉飛色舞裡察覺這兩人隱約的情份。
變數和變數,湊在一起那就是更難推測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