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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檀雲道:&ldo;可不能這麼著,那岑姑娘我瞧著扎眼的很,只是早先看在親戚面上,覺得周家人不來接,不好攆了她走,如今既然何大嫂子來了,就叫大哥的人先將岑姑娘送回去,回頭再送了循小郎上京。&rdo;
何徵道:&ldo;一路送過去豈不省事?&rdo;
柳檀雲笑道:&ldo;省你們的事,費我的心,何必呢?就分兩次送走。跟伯母說,若是你們家裡再有人打趣說留著岑姑娘做你們家的媳婦,我就領著人打上門去。&rdo;
何徵笑道:&ldo;看不出我們家循小郎這麼有能耐,短短几日……&rdo;
柳檀雲笑道:&ldo;不是他有能耐,是何爺循小郎打定主意要先佔著我,那我也就要先佔了他。這樣才叫不虧不欠,沒等著男婚女嫁塵埃落定那一天,誰敢染指我的人,我斷他一臂。&rdo;
何徵笑笑,笑道:&ldo;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rdo;心裡覺得她說話有趣的很,待要再逗著柳檀雲說兩句,見柳季春迎了出來,便隨著柳季春去說柳老太爺的病情。
晚間,何徵伺候了何老尚書吃藥,待歇息時,便對何大少夫人說道:&ldo;我瞧著岑兒腿腳好了許多,明日便送了她回去。&rdo;
何大少夫人此來,也是身兼重任,原先何家伯母嬸子們都是不喜周岑,如今有了柳檀雲那個惹不起的作比較,就顯得周岑好上許多,於是臨來時,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吩咐了她兩句,大概都是叫她引著周岑辦事,叫何老尚書瞧瞧什麼樣的姑娘才是真正的賢良淑德。如今她才來,何徵便說送了周岑回京,她心裡哪裡甘心,於是便道:&ldo;夫君,叫岑兒一個人走,妾身哪裡會放心。&rdo;
何徵嗤笑一聲,說道:&ldo;趕緊送了她回去,此時走,面子裡子都有,若是鬧起來,叫岑兒被攆出去,那就是面子裡子全沒了。&rdo;
何大少夫人忙問:&ldo;這好端端的,怎會鬧出來?&rdo;
何徵道:&ldo;你莫多問,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原先瞧著母親喜歡岑兒,我也沒有他話;如今母親做不得主,祖父雖不明說,但心裡已經是有了主意的了,何必再叫岑兒不尷不尬地留在這邊。&rdo;
何大少夫人笑道:&ldo;我當是什麼事呢,夫君多心了,岑兒留下,不過是幫我一把,且叫她一個人回去,便是沒有個三長兩短,也顯得咱們家不地道,這般你叫我如何跟姨媽交代?&rdo;
何徵道:&ldo;待回京之後,我蘀你跟周家賠不是去。&rdo;說完,又待瞧瞧柳檀雲會如何,就閉嘴不再提起此事。
第二日,何征夫婦起床,又去伺候了何老尚書湯藥,便見一下人進來道:&ldo;老太爺、少爺、少夫人,馬車準備好了,岑姑娘的行李也收拾妥當了,過會子就能送了岑姑娘走,若是少夫人有話跟岑姑娘交代,還請快些去說。&rdo;
何徵一愣,忙問:&ldo;誰叫準備的?&rdo;
何大少夫人則先是驚詫,隨後氣憤,最後去看何老尚書的眼色。
何老尚書休息了兩日,氣色好了許多,此時也不說話,只閉著眼點了點頭。
何徵便對何大少夫人道:&ldo;你可有話去跟岑兒說?&rdo;
何大少夫人心想周岑此時幾乎等同於被掃地出門,自然傷心羞慚地了不得,哪裡能不去安慰了她,但又覺柳檀雲這般無禮的舉動,何老尚書不該一句話不說,於是就對何老尚書道:&ldo;祖父,岑兒性子和軟,心思細膩,若是叫她一人孤零零上路……&rdo;
何老尚書咳嗽兩聲,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