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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恨我嗎？&rdo;

半夢半醒間，我聽到他在耳邊問我，我下意識點點頭，舔了舔唇，&ldo;嗯。&rdo;

&ldo;為什麼？&rdo;他又問，我晃晃腦，有點想要清醒的意思，下一秒，他再度吻上，我跟著再一次沉淪，又聽他接著問，&ldo;乖，告訴我，為什麼恨我……&rdo;

為什麼？

這還用說嗎？

&ldo;……你殺了我的孩子。&rdo;

我喃喃的說，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緊接著，他一雙手臂猛的將我擁緊，卻什麼話也沒說。

我貪婪的張嘴呼吸，明知不可以，卻在這一聲不由自主的怨恨中，又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見我哭了，他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一把將我打模抱起進了套間，放在軟軟的床上，用我剛剛才給他們找出的被子裹緊了，又問我，&ldo;……真的很難受？&rdo;

廢話！

想到我那未出世的兒子，我能不難受嗎？

咬著唇，不想理他。

他抬手就在我腦門上一敲，慢慢的說，&ldo;丁洋，是不是本少這些日子真把你寵壞了，讓你有膽子敢反抗我了，嗯？&rdo;

最後這一聲&ldo;嗯&rdo;出來的時候，尾音拖得長長的。

這是一個善於掌控的男人，偶爾露出的幼稚，或者也只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綻。

我看不透他。

然而這一聲&ldo;嗯&rdo;，又讓我勾起了骨子裡面的一種叫做懼怕的東西。

畏他，已深入骨髓。

想要再度硬氣一回不理他，理智還是佔了上風，我抖抖唇，認真的道，&ldo;丁洋不敢。&rdo;

&ldo;不敢？我看你敢得很！&rdo;

他接話，一瞬間神色又冷，我都服了……這尼瑪整個一個變色龍，能正常點不？

&ldo;……因為那一千萬的事嗎？又不是我想要的，是如玉硬給的。&rdo;

我低低的說，我不是聖母，我也不知道如玉在燕豐面前說了什麼，但是我心底無私，我無愧。

&ldo;哼！你倒是還有理了？一千萬的事，只有這些？&rdo;

燕豐將我放開，起身坐到一邊去，從我這個角度，我明顯可以看到他身下那挺起的地方，一瞬間，臉又忍不住的紅了。

趕緊轉過頭，免得長針眼，燕豐已經又看了過來，我裝作未知，再也不肯出聲了。

&ldo;啪！&rdo;

打火機響起的聲音，然後是濃鬱的煙味飄了過來，我愣了一下，詫異的看過去，&ldo;燕少，你抽菸？&rdo;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我居然不知道他也會抽菸？

&ldo;很稀奇嗎？&rdo;

他看我一眼，淡淡的說，&ldo;煩的時候抽。&rdo;

煩？

這樣的人也會煩？

我抽抽嘴，&ldo;燕少，你別逗我。&rdo;

&ldo;我會逗你？沒那麼閒。&rdo;

雪白的煙根夾在他的兩根手指之間，慢長斯理的抽一口，吞雲吐霧的，一時間，倒顯得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我就是屬於這種，別人給我點好臉色，我就敢去捋虎鬚的貨。

比如現在，我說，&ldo;可是，我以前真沒見你抽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