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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我們已然還是之前的模樣……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開車衝出去 撞上

我哀傷，他固執，卻始終不願意給我個結果。

&ldo;燕豐，你說啊，這是我的錯嗎？你看看我的傷，這是我的錯嗎？&rdo;

我好大一片的頭髮沒了，這未來影響美觀不說，僅僅從眼下來說，我覺得自己丑的不能見人。

但我臉皮厚啊，我依然頂著這一腦門的傷，我還要跟人打架，鬥嘴，被人綁架，鬥智鬥勇。我活著，多麼不易。

&ldo;對不起。&rdo;

低低的話音，突然從他口中溢位，我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燕豐，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對不起。&rdo;

燕豐看著我，重複一遍，沒有解釋，沒有固執，只有這三個字，對不起。

我又愣愣的看著他，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道歉？

可他就是道歉了，還說得這麼幹脆，利落。

我忽然又想笑，可笑著笑著，又憋的我眼淚出來了。

我說，&ldo;燕豐，殺了人，你再說句對不起，他就能活過來嗎？我不管你這句對不起，是為你自己，還是為你媽來向我道歉，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接受。&rdo;

&ldo;我不接受一個殺人兇手的兒子，這麼輕描淡寫的跟我說對不起！&rdo;

&ldo;那是我爸……&rdo;

我喊著，又大哭起來，這裡的動靜，引得屋裡的人也都出來了，關月一步上前，揚手一記耳光打在了燕豐的臉上。

沉沉的夜色，這記耳光聲音響亮，燕豐不閃不避，臉都被打偏了，關月氣得渾身哆嗦，&ldo;燕豐！你還想怎麼樣？我爸已經死了，我妹妹也已經傷成了這樣，你為什麼還是要抓著她不放？她不欠你的，不欠你的！&rdo;

關月護著我，我在他身後站著，看著燕豐臉上的耳光，很快就慢慢顯出了紅印，我又想到了自己臉上的傷，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ldo;哥，我不想留在這裡吃飯了，我想回家。&rdo;

我輕輕的說，拉了拉關月的衣袖，這兩個人還是暫時要離開一下的好，要不然，回頭真要打起來，可沒人敢拉架。

&ldo;到現在了你還護著他？丁洋，你有沒有點腦子，他燕豐的媽，害死了我們的爸，你就一點都不為爸感到不值嗎？爸死得這麼冤枉，你就一點表示也沒有？&rdo;

關月回頭，忽然就甩開了我的手，狠狠的指著我罵道，他氣得怒火衝天，眼睛都氣紅了，我怔怔看著他，一時間悲從中來。

所以……他們都沒錯，他們都有理。

他們該恨的恨，該說對不起的對不起，只有我，裡外不是人，是嗎？

&ldo;是，你說的對。我是一點表示也沒有。爸死了，我還活著，所以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啊。我要早早的死了，也不會有這麼多爭吵了，對吧？爸也不會因為我而死，你也不會因為我再這麼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rdo;

我喃喃的說，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流。我把所有的錯，都抓起來，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步一步後退，視線看著這些人，從關月開始，到芊芊，最後到燕豐結束，我看到他們眼底的複雜，以及種種難解的不忍，同情。

這是一個死結。

我爸死了，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