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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別有深意的媚眼中,他似乎恍然明白了什麼,先是一挑眉,隨後緩緩點頭。
&ldo;要把新來的這家鬥走估計得花上幾個月,到那會兒我興許已經回來了,這段時間樂坊可就由你撐著。&rdo;聞芊拍拍他肩膀,&ldo;到底自己的店,總得費點心思不是?&rdo;
曹坊主叫她說得有些心虛,老臉一紅,只好訕訕地笑了笑。
聞芊是個下決定很快,實行起來更快的人。
她幾乎就用了一個晚上的功夫便把要準備的物件,要帶走的東西,要帶上的人一併拾掇妥當。
進京之行不是一人獨去,打算讓幾個年輕的女孩子長長見識,增加點閱歷,聞芊把常跟著她的遊月和菱歌點走了,除此之外是一個打雜的小廝,這隊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朗許一向聽她的話,要走便走,要留便留,從無異議,而其他樂坊的弟子卻是被聞芊這疾風驟雨似的舉動驚了個一臉懵,直到她踩上車轅,眾人都還未完完全全的回過神。
她走得實在是太急了,前一天還在臺子上唱歌,第二日一早便大包小包的要動身北上。彷彿像場夢一樣不真實。
終於有個師弟率先反應過來,撲到她跟前急聲問:&ldo;師姐你還回來嗎!&rdo;
聞芊腳下一頓,而那一瞬,像是積滿水的河床上驟然決堤,背後熟悉的聲音一個接一個此起彼伏。
&ldo;師姐,你會回來的吧!&rdo;
&ldo;師姐,你不會丟下我們的對不對?&rdo;
&ldo;師姐,你多久能回來啊?&rdo;
……
她回過頭時,看到眼前那些或高或矮,年齡參差不齊的師弟妹們,好似光陰乍然流轉,回到了五年前的某一天某一刻。
那時,她所站的正是她們現在的位置,可能也和她們一般高,拉著白三孃的衣袖,目光既渴望又期盼,不住地問。
&ldo;師父,你會回來的吧?&rdo;
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聞芊在心頭暗自深吸了口氣,隨後將眉目壓出一個柔和的弧度,說出了她師父臨走前的那句話:&ldo;會的。&rdo;
清晨是空氣最好的時候,但離了城鎮,官道上難免有股缺少人煙的冷清,比起初來時的料峭金秋,冬日的寒風更將馬上的人吹得精神抖擻。
楊晉一行天不亮便上路了,他身邊跟著施百川和趙青留給他的兩個錦衣衛,幾人輕車簡從,一路疾馳。
楊晉依然是在前帶頭的,施百川在他身後隨行,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一夜之間從拖泥帶水變成了斬釘切鐵,走得毫無留戀,那份歸心似箭像是過了頭。
可直到走出數百里後,他又忽的放慢了速度,像是宿醉一宿突然清醒,舉止中多了些不可察覺的猶豫,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施百川雖不明就裡,然而也不好多問,他和楊晉儘管是拜把子兄弟,可極少在私下說過什麼&ldo;心裡話&rdo;,男人間的情誼和女人家不同,只需要在關老爺面前敬一杯濁酒,便能從此兩肋插刀,士為知己者死,若時常交流點家長裡短的私情對他而言好像不那麼爺們兒了。
臨近正午,馬匹在道旁的小酒家前剎住腳,趕了一上午的路,總算尋到個地方歇口氣。
施百川讓夥計牽馬去餵草料,將腰間的佩刀往桌上一扣,&ldo;上酒,上菜,別磨蹭。&rdo;
楊晉撩袍坐下,一行人剛剛安頓好,還沒等喝口茶,遠處滾滾的車軲轆聲便悠悠地駛來。
饒是隔了數裡,施百川竟也一眼看出了那車中所坐的是何人‐‐倒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