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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萬金是這裡底層中的底層,只有文正父親李沁德這麼幾個外來戶的朋友,但他最要好的一個朋友叫郎子新。郎子新和常萬金是同鄉,而且還是一個村子裡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兩人家裡都十分貧寒,常萬金雖然老實低調,但很勤奮,捨得賣力氣,十五六歲就出來在煤礦上下井了,而郎子新雖能說會道,卻遊手好閒,他沒和常萬金一起去下窯,一來怕下窯危險,經常死人,其次他也受不了鑽地窟窿那個罪,自己在老家做了點小買賣,由於沒有本錢,也沒人引路,知識又少,還不吃苦,所以做啥賠啥。當常萬金下了幾年小煤窯,掙了點錢,準備讓人介紹媳婦的時候,郎子新仍然一貧如洗,在村裡瞎逛蕩。雖然種地地不行,經商商不成,但他追女孩卻是個高手,村裡有個俊女子叫張秀花,家裡在本地算是殷實,這女娃子家底好,穿的不像本村其他女孩,破衣爛裳,總是時興的的確良滌卡,竟然還用香皂來洗臉,走到跟前一股的香皂味兒,再加上吃的好,身體發育的前凸後翹,圓乎乎的。這個據說是眼光很高的女子居然和流氓窮小子郎子新搞上了物件,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全村傳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其實郎子新也沒什麼特殊的辦法,靠是就是臉皮厚,他平常老在張秀花的眼皮底下晃悠,穿的乾乾淨淨,頭髮也洗的非常柔順,這在當時所有灰頭土臉忙於勞作的村民中便十分顯眼。自己的小買賣,不管是販賣啥東西都是首先挑到張秀花的家門口,張秀花若是出來買,該一斤的給二斤,該一件的就送兩件,就是趁機能和人家瞎說上幾句,直到張秀花她爹怪模怪樣的咳嗽聲從院內傳出,他才戀戀不捨地挑擔子走開。有時候趁張秀花在自己門前的自留地幹活的時候,他就跑到對面的小山坡坡上,唱酸溜溜的信天游:“這麼好的妹子,見呀見不上個面,這麼好的辮子,升呀升不上個天……”之後什麼《眊妹妹》、《淚蛋蛋》這些曲目都用上了,直到秀花她爹把狗哨出來,這小子才跌跟搶頭地跑回家,嘴裡還唱著:“第一次到你家,你呀麼你不在,你地爹打了我,兩呀麼兩鍋蓋……”
有一回,村裡放電影,那時候沒有電視,一年僅有的幾次放電影就是村裡人最大的消遣,一些年輕人有時候甚至跑上幾十裡的山路,跟著放映隊看那些已經看過了的片子。大晚上,全村人聚在場院上看電影,這也是年輕男女談戀愛,成家男女婚外情的絕佳機會。天還沒有黑,郎子新連飯都沒顧上吃就跑到場院裡來了,她知道張秀花不可能誤了這在農村難得一次的娛樂消遣,而他也絕不會錯過這次能近距離和她接觸的機會。
電影開始後,張秀花和同村的幾個女孩站在前面一排,而郎子新也撥開人群,硬是擠到了她的身後站著,嬉皮笑臉地說:“秀花,也來看電影了!”張秀花白了他一眼,沒理他,一會兒郎子新竟然買回了一大包瓜子,“秀花,嗑瓜子吧!”張秀花扭過頭,翹著嘴角笑著說:“喲,買這麼多瓜子啊,真闊氣,姐妹們,吃瓜子啊!狼崽子給大夥買的。”幾個女孩子鬨笑著一人抓了一大把瓜子嗑了起來,郎子新對於秀花給他起的綽號倒也認可,他覺得不管啥名,只要秀花叫起來,聽著就舒服。電影放的是《咱們的牛百歲》,每當電影裡出現男女談情說愛的情景,郎子新就吹幾聲流裡流氣的口哨,好吸引張秀花的注意,張秀花只是翻回頭似怒似笑的瞅他一眼,而這種舉動卻讓郎子新全身上下心癢難耐。在電影的一節結束後,放映員正在倒片子的時候,利用這短暫的黑暗,郎子新竟然鼓起膽子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張秀花渾圓肥嫩的屁股蛋子,張秀花頓時感覺全身像觸了電一樣,先是僵硬,顫抖幾下後又變得酥軟,這種劇烈的快感讓她險些沒尿到褲子裡。郎子新本來以為等待他的是一個大耳光,抑或是一句咒罵,但張秀花卻一動不動,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第二十五章 溝外的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