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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龐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夢魘的宿主不吃東西，
但七城的人實在太多了，乞丐也不少，光是排查他們就要好幾天，你的方法費時費力不說，還很容易引起民眾的不滿。”
任天河聳肩：“總得試試，去碰碰運氣也好，放任不管再過個幾十年，它或許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如果人手不夠的話，那就叫上葉家的探路人一起。”
龐梓撇嘴，小聲嘀咕：“近期赤血藤動亂，又有新的‘荒變’事件，這個世界又要變得不太平了，我們能不能活到幾十年後都不一定，管那麼多幹嘛？”
任天河沒搭腔，他想了想道：“先回去吧，約個時間找探路人商量商量。
讓巡警隊的人把這一家三口的屍體也帶回去，記住，把他們的臉遮住，不要讓外面的群眾看到。”
隨著大門被關閉，貼上封條，屋內變得陰暗，寂靜無比，驚雷偶爾照亮，讓這間屋子更加瘮人。
……
邁巴赫裡，方青澤躺在座椅上，呼吸均勻。
閉上眼睛的瞬間，他就開始默唸進神殿的密語。
黑暗破碎重組，幻化成神殿。
“巫……誒？”方青澤剛想喊出巫師弗羅薩德，卻驚訝地發現，神殿和他上次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光滑到能反光的地面沒有碎石塊，十座雕像全都完好無損，形態各異。
“你找我？”
蒼老的聲音響起，方青澤轉過身，就看到弗羅薩德站在他身後幾步遠處。
“巫…聖師，有些問題想請教您。”他沒有糾結神殿的變化，開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之前半人馬稱呼弗羅薩德為“聖師”，所以也換了個稱呼。
弗羅薩德點頭：“知無不言。”
方青澤整理措辭，把想問的問題簡略陳述了一遍。
聽完後，弗羅薩德兜帽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是說，你們世界的修者，也就是超凡者，無法靠自己突破四階？”
得到方青澤肯定的回答後，弗羅薩德抬手撫摸自己花白的鬍鬚，眉頭緊鎖。
他又想了想，又問道：“你們世界的序列超凡，是否只有169位？”
方青澤有些詫異地點頭，他剛剛可沒有和弗羅薩德說起這個。
“果然，”弗羅薩德目光復雜的看向方青澤：“你所在的星球，是禁神之地。”
“禁神之地？”方青澤皺眉，又是一個新的名詞。
弗羅薩德揮揮手，在兩人的身後各自升起一張石椅：“坐下慢說。”
“十方神域，位於這片宇宙的最中心，分為中三域和側七域，每一域的疆土都非常廣闊，管轄數以億萬計的生命星球。”
“神域的序列超凡共有數十萬種，不同的生命星球，都有不同的序列位數，數百、數千、數萬不等。”
“唯一相同的，是序列1到10，它們象徵傳說中十域最初的各位神明，神性印照諸天萬界。”
“三階進四階，是修者最重要的一個階段，三進四之後，會激發潛能，並且能汲取遍佈宇宙間的‘源’進行淬鍊自身，”
“如果是靠外力進階，比如利用破鏡臺或者他人構建通道，那麼潛力無法得到最佳釋放，‘源’淬鍊的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無法憑藉自身破四階，那麼便失去成了‘神’的資格，這類星球被稱為‘禁神之地’，全宇宙也只有一顆，便是你的星球。”
“成神……”
方青澤皺起眉頭，他不知道成神意味什麼，如果是焱君那樣的才能被稱為神明，那無疑還遠的很。
他現在更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能讓他靠自己進四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