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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月朗星稀,秋風習習。
鹽政衙門後宅,西廂房中,一支燭火明亮。
紫鵑彎腰在拔步床上鋪著錦被,黛玉則就坐在月牙凳上,看著燭火靜靜的出神。
紫鵑在床上鋪平撫展後,直起身來看黛玉。
見她愣愣地出神,便上前坐在一旁,輕笑道:“姑娘想什麼呢?”
林黛玉回過神後,輕嘆一口氣後,道:“沒什麼。”
近來事多,林黛玉本就心事多,心裡更不得安寧,紫鵑柔聲道:“姑娘也別想那麼多,時候不早了,早些安歇吧!”
黛玉幽幽一嘆:“我在坐會。”
紫鵑曉得自家姑娘這般說便是睡不著,強求也沒用。
眼神轉了轉,笑笑道:“正巧,姑娘與奴婢說說話,解解悶如何?”
林黛玉沒好氣地白了紫鵑一眼,她現在哪有心情聊天。
紫鵑選擇性地忽略了林黛玉白眼,嘿嘿一笑,道:“姑娘是在想著姑爺的事?”
林黛玉聞言俏臉漸顯紅潤,瞪了紫鵑一眼,斥道:“胡說什麼呢!”
紫鵑見狀笑著打趣道:“姑娘還害羞了。”
林黛玉沒好氣地看著紫鵑,罵道:“你這瘋丫頭,一口一個姑爺的,叫的那是親熱,你要是想跟他去,我成全你。”
這成親還早呢,紫鵑倒是先喊起姑爺了,尤其在堂上的時候,可是羞急了林黛玉。
紫鵑不急不緩,笑道:“咱們主僕兩個相依為命,姑娘是要嫁給姑爺的,奴婢自然也是要跟過去,早晚的事。”
黛玉聞言沉默了稍許,又嘆息一聲,卻並未言語,她確實是想了關於賈蘊的事,可不是紫鵑想的那般。
紫鵑見狀,眉頭一黯,小聲問道:“姑娘可是想著寶二爺?”
自從黛玉進賈府的那一天起,紫鵑便被賈母派到林黛玉身邊服侍,林黛玉從小跟賈寶玉一起長大,賈寶玉時時呵護著林黛玉,這些,紫鵑都看在眼裡。
林黛玉聞言神色一變,忙說道:“胡說甚呢,以後絕不可再說這等話。”
在由林如海定下婚約的那一刻開始,林黛玉的身份便發生了變化,有些忌諱的東西不能胡說,以免傳出閒話。
這個時代講究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父母既然定下,那就不能輕易更改,更何況此事那是由一個王爺見證的,若是悔婚,就不僅僅是名聲掃地。
紫鵑嘆息道:“好姑娘,這裡就咱們兩個,說些體己話不妨事。”
林黛玉皺眉道:“不許胡說!”
怒斥一聲,林黛玉旋即聲量又低下來,道:“我與寶玉,只是從小長大的兄妹之情罷了。”
兄不兄妹的,紫鵑也不曉得是真是假,紫鵑一個丫鬟也管不著,反倒是若有所指地說道:“咱們離京前,不是還聽到有媽媽在唸叨什麼金玉良緣,戴金的要和戴玉的配麼?當誰不知道呢!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府裡這樣傳,必是太太和姨太太的意思。”
紫鵑還以為林黛玉心中有別的想法,便藉此事提點林黛玉。
林黛玉哪裡聽不出紫鵑的話頭,沒好氣地說道:“你也是的,好端端地還敲打起我來,譜子擺的比我還大,趕明兒必回老太太,把你退回去,我可不敢要你。”
紫鵑聞言氣道:“姑娘說到哪裡去了?奴婢是一片真心為姑娘想,你何必去回老太太,叫我吃了虧。
更何況,姑娘見天兒和二爺吵鬧,太太又是一向對姑娘不聞不問,好幾次姑娘和寶二爺生氣,太太臉上都沒好臉色。”
“好了!”
黛玉打斷道:“越說越不像話。”
做奴婢的編排主子,若是傳了出去,落不得好。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