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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出得萬紫園，曾副園長說：&ldo;餘科長境界很高嘛，這個年代還學習雷鋒好榜樣，今晚若喊個記者一起來，可以寫篇感人至深的表揚稿。&rdo;卓小梅說：&ldo;他那是一舉兩得，既為幼兒教育事業作了貢獻，又可博美人一笑。&rdo;
揭牌真難(18)
在街旁站了沒到兩分鐘，來了輛計程車。上車坐穩後，曾副園長說：&ldo;想那財政局的人，平時只有伸著手接人家送上門的紅包的習慣，這次餘科長卻破例拿出自己的錢，替你幼兒園退了一筆建園費，也真難為他了。&rdo;卓小梅說：&ldo;正因如此，他記恨我們，藉機卡一下我們的脖子，也在情理之中了。&rdo;曾副園長說：&ldo;現在我們打通了肖會計，她再在餘科長耳邊吹吹香風，這事應該沒問題了吧？&rdo;卓小梅說：&ldo;但願如此。&rdo;
想不到第二天肖會計送達達入園時，卻把兩個五百元還給了曾副園長。
曾副園長雙腿一軟，意識到這事嚴重了。趕緊跑上三樓，卓小梅卻不在園長辦，只好打她手機。還沒撳完號碼，就聽見卓小梅的說話聲，她和蘇雪儀幾個在樓下佈置綠化區。曾副園長只得又往樓下鑽。
見曾副園長向自己匆匆奔來，臉色蒼白如紙，卓小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女人就是碰上例假，血氣不足，臉色會變得暗淡無光，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卓小梅心裡一涼，很不情願地接過曾副園長遞上的錢，半天出不得聲。曾副園長按捺不住了，小聲說道：&ldo;看來姓餘的跟我們較上勁了，該怎麼辦才好呢？&rdo;
卓小梅沒回答曾副園長，回頭對蘇雪儀說：&ldo;蘇園長麻煩你去代一下於清萍的班，要她到園長辦來一下。&rdo;
蘇雪儀答應一聲，去了班上。
兩人旋即上了三樓。卓小梅問曾副園長：&ldo;於清萍的工會主席任命檔案印出來了沒有？&rdo;曾副園長說：&ldo;印好兩個星期了，一直沒機會開會宣佈。&rdo;卓小梅說：&ldo;馬上拿一份給我。&rdo;曾副園長點點頭，去了自己辦公室。
卓小梅剛開啟園長辦的門，於清萍就貼著屁股進來了，說：&ldo;卓園長有什麼重要指示？&rdo;卓小梅讓她坐到沙發上，笑道：&ldo;現在時興密切聯絡領導，好久不見你來聯絡一回，只好我倒過來聯絡你了。&rdo;於清萍說：&ldo;當領導的本來就要密切聯絡群眾嘛。&rdo;
正說著，曾副園長進了園長辦。卓小梅從她手上拿過於清萍的任命檔案，看了一眼，遞給於清萍，說：&ldo;讓你做工會主席的事，我已跟你談過。本來檔案早已印好，只等著開職工會議宣佈了，只因近段忙於揭牌的事，拖了下來。&rdo;
於清萍看一眼檔案，說：&ldo;過去的工會主席都是脫產的，輪到我這裡，卻不能脫產了，有什麼意思？&rdo;卓小梅說：&ldo;園裡本來就少主班老師，工會主席如果還脫產，我怎麼會安排給你？&rdo;於清萍說：&ldo;你以為我稀罕這個主席？&rdo;曾副園長插話道：&ldo;看清沒有？你的名字後面帶著砂罐的。&rdo;於清萍說：&ldo;副科有什麼卵用？我是有職稱的，工資早超過副科了。&rdo;
卓小梅搖搖頭，說：&ldo;如今的年輕人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們那時能得個副科，早回家給老祖宗上香去了。&rdo;於清萍做著要走的樣子，說：&ldo;那我遵照領導的指示，上街買香去。&rdo;卓小梅擺擺手，說：&ldo;買香的事你緩緩，我還有別的事情。&rdo;於清萍說：&ldo;我還以為領導只是讓我來拿檔案的，誰知還另有條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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