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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 BY 少年黯/默汐/人渣黯。/時黯/塞特蘭戈洛/Moonquakes。
消夏解悶兒小短篇,喜聞樂見的人獸(劃去)題材。
偽人獸,狼人攻溫柔受,R18有
(一)
我跟坐在我床上那個疑似人類的生物彼此用警惕的姿態四目相對,已經僵持了將近半個鐘頭。
我手裡死死的抓著他身下床單的一個角,企圖營造出“你敢動一步老子就把你捲成北京烤鴨”的假象,但我知道這種看上去就沒有威懾力的行為,在這個比我高了快一個頭的賤人面前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
他肆無忌憚的裸露著屬於成年男人的身體,四肢修長肌肉緊實,勁韌的腰間圍著白色的浴巾如同一座沒羞沒臊的希臘神像,而他幽深的黯綠色眼睛,正以一隻狼在覬覦人肉的神色,針鋒相對地盯著我。
憋悶窄小的出租屋裡,鐘錶走動的聲音都像鑿鑿的敲在我太陽穴上,老實說我脖子還有點兒疼,因為昨晚為了照顧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一直熬到半夜,早上又被他弄醒,如果殺人不犯法——
不,到底是殺人還是虐畜呢?
我腦子亂得像一鍋勾了芡的蛋花兒湯,除了眼睛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器官肯相信眼前的這傢伙。
昨天老子救他的時候還他媽是一頭狼!
——一覺起來就變成了活色生香的裸男。
千真萬確,我發誓昨天在森林公園外面的濱海公路經過,撿到的是一頭受傷的墨西哥狼。直到現在我腦中都能清晰的浮現剛見到它的場景:它似乎剛從鐵絲網的裂口裡鑽出來,正沿著日光焦灼的公路疲憊不堪的挪動著爪子,肚子上的毛一簇一簇的染著血,苟延殘喘的模樣讓人毫不質疑它馬上就會倒在原地,並且再也不能站起來。
我並非冷血無情的人,這種同情也許在同類的人身上表現得不那麼明顯,至少我認為動物是需要呵護的群體,說是鬼迷心竅也罷,總之那時我沒能視而不見的走掉。
我在它行走的前方站定,它在我的影子裡停下了沉重的步伐,在我還在防備它會不會突然衝上來咬我的脖子時,狼用那雙野獸特有的銳利眼睛看了看我,緩緩地、哀求似的趴在了地上。
出於善意……或者是一種淺薄的獵奇心理,我把這可憐的傢伙帶回了大學外我寒酸的出租屋,在藥店買繃帶和外用藥的時候,含混的跟老闆娘說這是朋友來不及照顧的哈士奇。
然後我這個被自己的聖母形象衝昏頭腦的傻逼,盡心竭力的伺候這畜生洗了澡包紮了傷口,折騰了半宿才睡下,天不亮就被一種奇怪的觸感驚醒。
在身體搶先一步有了感覺思維卻沒有清醒的情況下,我意識到有什麼東西正在碰我的臉,柔軟而帶著溫熱氣息的,從我的下巴到臉頰最後停留在嘴唇上,如果不是孤家寡人的生活習慣固定了我的本能反應,我幾乎認為身邊有個正在偷吻我的姑娘。
事實證明也只是我痴心妄想而已。
“喂。”
在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我刺探意味的跟他交談,“你是我昨天救的那隻……狼?”
他點點頭,惹人注目的鎖骨被昏暗的光線照出山坳般迷人的陰影。
“你是……”我努力使自己不要大驚小怪的表達出那個超越我接受能力的名詞,“狼人?”
他有些困惑的歪了歪頭,散亂的黑髮掃過英挺的眉峰,纖長如羽的睫毛沉沉地垂下來,薄而優雅的嘴唇輕輕開闔,發出若干渾厚磁性如同唸咒語般的聲音。
我第一反應這是它們自有的語言,也就是狼語。但是以外形追根溯源的話,這是一隻絕對純血的墨西哥狼,難不成我要跟他講西班牙語?
這太荒謬了。我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剛想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