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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高歡樂呢？有什麼動靜？&rdo;
昌南說：&ldo;在她自個家待著，至於私人會所那邊，我也探出點兒苗頭了。那天是一個卷長發女人和直長發女人，因為憑著會員卡進入會所後，就完全是會員的自由天地，不管會員是男扮女裝，還是玩二元次，員工都不會多事，所以唯一能確定的是，高歡樂的會所專屬包間裡有這麼兩個女人。&rdo;
白朝問：&ldo;誰是誰無法確定？&rdo;
昌南搖頭：&ldo;沒辦法，會員專屬包間是會員制的特色之一，全面封閉，完全隱私，既沒攝像頭，其間除非會員主動按鈴要求服務，否則是誰也不能打擾的。&rdo;
那個會所員工能提供給他這一個資訊，還是員工是在無意中撞見，在高歡樂專屬包間門前與兩個女人擦身而過所得。
否則，他是連這個資訊都難以得到。
白朝感嘆：&ldo;這個私人會所尊重會員和保護會員隱私的程度還挺高啊。&rdo;
昌南淺彎起唇畔：&ldo;所以要進這個私人會所，不僅得有錢，還得非常有錢！&rdo;
但兩人都記得，高歡樂一頭短黑直發，高琳丹是一頭長直發。
第六十七章 血肉
&ldo;對！&rdo;像是看到孫姚娟害怕的模樣，高琳丹很感興趣。
走近了些，也把染血的隔音棉舉得更近孫姚娟一些，她語氣清晰緩慢，像是在播報天氣的主持人：
&ldo;當年我爸染病，本來我們都以為是我爸為老不尊，罪有應得，都是我爸自招的。&rdo;
她話峰一轉，語氣變得凌利：
&ldo;我爸染病不過三日，便傳得滿城皆知，你知道是誰的功勞麼？&rdo;
沒有等孫姚娟回答，也是認定孫姚娟回答不出來，她問完便自顧說下去：
&ldo;是你的繼母，林如期！那個人人稱讚、溫婉賢淑的林教授！&rdo;
孫姚娟退了半步，小腿直抵沙發下沿，她腿一軟跌坐回沙發裡：
&ldo;我繼母？她做了什麼？&rdo;
&ldo;做了什麼？&rdo;像是回想了下，高琳丹停頓了有幾秒：&ldo;她是教授，她有學識，她知道論壇，知道貼吧，知道所有能快速傳播八卦的渠道！&rdo;
那時，不僅興遠鎮，就連鄰近縣市，遠至外省外地，都一下子知道了她父親高磊這個名字！
孫姚娟愣著，她知道網路的力量，更知道網路的可怕。
她親身經歷過因為網路上的報導，對她長相及住址的爆光，即便公安公佈她非兇手之後，那些網路報導也盡數被周敏芝侵入刪除，可還是有一大堆自翊清道夫的所謂正義人士對她討伐。
電話、簡訊、街頭偶遇，甚至刻意圍堵，皆無時無刻不在，她完全料不到什麼時候就能冒出一個人來，指著她鼻子罵兇手！
她許久才找回自已的聲音：&ldo;留著我，不連我也殺了，就是想我也體會一下當年你父親所承受的千夫所指？過去那些年月裡默默無奈承受的痛苦？&rdo;
高琳丹沒有想到孫姚娟會這麼想，她搖頭：
&ldo;不，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也知道林如期一直在你父親看不到的地方虐待你，我不殺你，是因為你不曾有過過錯，而非想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我沒有想到，你會在我離開後睡在血泊之中。&rdo;
這點她沒有說謊，她確實沒想到：
&ldo;我是真沒想到，你人格之中，竟還有那麼一個膽大妄為的。&rdo;
孫姚娟驚得再次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