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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側目看向他:&ldo;你不知道也罷。&rdo;說罷,又補上一句誇讚,&ldo;前面幾句,說的不錯。&rdo;
東華卻一心一意的替凌燁擔憂起來:&ldo;你見了今日之事,並不驚訝,想必是已知曉我和你……&rdo;他頓了頓,撐著顏面繼續道,&ldo;你爹的關係非比尋常。我二人壽數漸長,許多事已不大放在心上。可你卻如日中天,就不怕被他人恥笑?&rdo;
凌燁揚起眉梢,毫不在意的道:&ldo;有什麼好怕的?陰陽相融,才生出我。至於獻出精氣的兩個先天神,也合該在一起,更顯得我獨一無二。&rdo;
東華聽見那句&ldo;在一起&rdo;時,已經將那萬年的顏面紅了半邊。聽到&ldo;獨一無二&rdo;時,頓時又白了幾分。
這孩子離經叛道,果然是隨了玄天,本上仙教導無方,十分罪過。
東華一面將目光轉向玄天,一面抬了抬手:&ldo;為父無話可說,你去吧。&rdo;
凌燁早就站不住了。得了恩准,立時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消失在大殿中。
此時又剩下玄天和東華兩個人,東華倏爾想起一件事,忙回身道:&ldo;回來,你拿那丹藥意欲何為?&rdo;
大殿上空蕩蕩的,哪還有凌燁半個影子?
玄天輕輕扳過東華的肩:&ldo;他早已長大,行事自有主張,師兄說的太多,他反倒不願聽。&rdo;
東華怔了怔,抬眸看向玄天,十分認真的道:&ldo;那你呢?&rdo;
玄天莞爾道:&ldo;我怎能同凌燁一樣?適才我還講,師兄之言即是天理。師兄的教誨,我必定洗耳恭聽。&rdo;
東華不由怡然的想,饒是他凌燁再離經叛道,最後還不是得聽玄天的。饒是你玄天再不可一世,最後還不是得聽本上仙的。
由此可見,還是本上仙更勝一籌。
東華面色回暖,道:&ldo;那羅鴆逼宮一事,你是否應該作出解釋?&rdo;
玄天道:&ldo;我的確是欠師兄一個解釋。但請師兄相信,我只是借題發揮,並非刻意哄騙。&rdo;他一面說,一面將目光定定放在他臉上,生怕他眉眼間生出任何不悅之態。
東華倒是頗為平和,只點頭道:&ldo;看出來了。&rdo;
玄天才放下心來,嘴角含笑,繼續道:&ldo;當年與師兄遊歷時,曾見過一種雪豹,擅鳧水。因其被毛濃厚,故而常生蝨子,發作時痛癢難耐。這雪豹平日裡覓食果腹,無暇理會。待到預備剷除蝨子時,便置身河中口銜樹枝。它潛入水下,唯獨留下樹枝在水面,蝨子怕水,盡數湧上樹枝。雪豹見時機成熟,便將口一鬆,滿載蝨子的樹枝立即被河水帶走,一乾二淨。&rdo;
東華略一思索,瞭然道:&ldo;原來如此,你不過是藉機讓這些亂臣賊子盡數浮出,留待他們站入陣營,最後一網打盡?不錯,不失為一勞永逸之法。&rdo;
玄天在他唇角輕啄一下,欣然道:&ldo;不愧是師兄,果然懂我。&rdo;手指極輕柔的摩挲東華唇角, &ldo;凌燁今日信誓旦旦,會將你勸回來,我本不信。誰料師兄對當年的事起疑心,啟用了讀魄術。這一劑猛藥,著實開了你我多年的心結。&rdo;
東華心裡一動,垂下眼瞼:&ldo;當年的事……&rdo;
玄天輕聲道:&ldo;我仍是那四個字,煙消雲散,師兄不必放在心上。我原本還憂心,師兄此次即便是回來,也只是出於憐憫或者愧疚。及至看到師兄自裁那一劍,便什麼顧慮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