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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近尾聲,我發覺姜玉容和師紹英先後離席,去而不返,心生疑惑,藉口更衣,走出了九曲迴廊。我沿著小徑,走過幾間寂靜的宮苑,從一處荒僻的假山背後,隱隱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我偷望眼去,一對淫/男盪/女衣衫不整,竟倚著山石行那苟/且/之事。定睛細看,男的正是師紹英,女的正是姜玉容。原來,姜玉容的打算不是獻藝,而是獻身。
我吃了一驚,膝蓋發軟,踉蹌搖晃,不知碰到哪裡,一聲&ldo;噹啷&rdo;,驚擾了那對野鴛鴦。
&ldo;什麼人!&rdo;師紹英一聲爆喝。
我嚇得魂飛魄散,心快要跳出胸口,一時不知進退。突然一隻手從背後用力捂住了我的嘴。我回不了頭,只知道那是一隻男人的手,大而有力。&ldo;喵嗚&rdo;身後的人發出一聲足以亂真的貓叫。我聽見姜玉容的嬌嗔。師紹英咒罵了一句,沒有過來檢視,復歸巫山/雲雨。那人把我圈在懷裡,靜悄悄地退至一處無人角落,方才鬆開手。我轉過身,看見的人竟是喻寬。
喻寬膚色白淨,手指細又長,鼻子直而挺,眼神淡且柔,眉毛彎彎的有些像女人。若論英俊,喻寬和師紹英各有千秋;若論氣質,二人不可同日而語‐‐師紹英是鞘中劍,精光四射;喻寬是匣中玉,潤物無聲。一瞬間,我忽然湧上個荒唐的念頭:不想和姜玉容爭了。
&ldo;你的舞很美。&rdo;喻寬的聲音好像月光,清澈透亮。
&ldo;陛下勿要取笑,為了祁家的面子,譁眾取寵罷了。&rdo;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我都鎮定自若,此時面對喻寬一人,我倒有些羞赧。
&ldo;你的水性真好,小時候父皇母妃從不許朕玩水。&rdo;喻寬的口氣似怨似嘆。&ldo;你用的舞樂是《採蓮曲》吧?&l;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r;好詞、好曲、配上好舞,令朕開懷。多謝祁卿!&rdo;
我十分樂意聽他贊我,一臉笑意不禁綻開,剛想自謙幾句。喻寬卻苦笑著說:&ldo;朕知道,你的舞其實是跳給師少將軍看的。不然,你也不會獨自離席,追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宮裡不能隨意走動,會犯忌諱的。朕送祁卿歸席吧。&rdo;
我有些不解,問道:&ldo;陛下怎麼也沒有宮人跟隨?&rdo;
喻寬似是自語地輕聲說道:&ldo;朕習慣獨來獨往,他們都知道的。&rdo;
回到九曲迴廊,夜已深,席已盡。眾人看皇帝離席許久不歸,便漸次散去。家父見我尾隨師紹英離席,並未遣婢女尋我,帶家人先行回府了。
喻寬派宮人送我回家。家父見我坐著轎輦回來,以為是師紹英的安排,喜不自禁,等到看清楚轎輦上的御用明黃,不喜反憂。宮人回返,家人各自歇息,家父獨留我在書房對談。
&ldo;婧姝,當皇妃固然不錯,可德貞皇帝素來體弱,不像是福壽綿長之人。況且,當今局面,太阿倒持,師家勢大,皇帝權微。你若入宮為妃,祁家再無合適人選與師家聯姻,師、姜兩家聯手幾成定局,到時候,祁家無立足之地不說,皇帝的日子更不會好過。為父雖是為祁家打算,也是為了你好。&rdo;
&ldo;父親的顧慮,婧姝全明白。師紹英如今是香餑餑。這門婚事,說到底,要師家願意才行。今日夜宴獻舞,女兒已經盡力了,成與不成,只能聽天由命。至於陛下與婧姝,只是偶遇,並無其他。&rdo;
就在眾人屏息觀望師紹英到底會選祁婧姝還是姜玉容為妻的時候,喻寬批准了師恭全和幾位皇親的聯名上書‐‐選我為皇后,納姜玉容為貴妃,一併入宮。結果,白忙一場,祁家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