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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打的人卻毫不在意，他依然扮演著軟弱無能的皇子，諾諾地想要開口辯解卻被女人終於猙獰起來的聲音打斷‐‐

&ldo;你知道什麼？&rdo;彷彿怒得嗓音沙啞了，&ldo;你個沒用的廢物！&rdo;

女人被皇帝萬般稱讚乾淨清澈的眼睛裡全是厭惡和憎恨，&ldo;你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打破……&rdo;

&ldo;你知道，因為你誰也不像的軟弱愚笨，母后在這宮中活得有多艱難嗎？&rdo;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描摹著幼子的眉眼，好像帶著施捨般的溫情脈脈，用吳儂軟語的調子柔聲說，&ldo;你為什麼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天真呢？&rdo;

&ldo;你以為，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給你做紙鳶？是疼愛你嗎？&rdo;她高聲笑了起來，然後聲線一利，&ldo;蠢貨！她指不定是哪個宮派來的一條狗，就是來挑撥離間我們母子關係，讓你玩物喪志的賤人！&rdo;

被高聲責罵的皇子渾身顫抖著，抬頭看她，抖著唇第一次反駁母親，&ldo;不是的……燕嬤嬤……燕嬤嬤是兒臣的辱母，母后你……你……&rdo;

語不成調的反抗著。

&ldo;是或不是又怎樣？&rdo;女人眯著眼睛看他，紅唇一抿，&ldo;她故意引我兒玩鬧，耽誤學業，罪無可赦，來人‐‐&rdo;

&ldo;給本宮將她杖責，至死！&rdo;

&ldo;……誰敢！&rdo;紅了眼的皇子終於起了身怒喝著制止，然而四下的奴婢太監哪有聽他的，他毫無威信可言。

女人蔑視的笑聲傳來，跟著起了身的皇后姿態端莊高貴，親暱地湊近幼子耳邊，&ldo;如果你膽敢再違抗我的命令‐‐&rdo;

女人笑彎了眼，端的是傾倒眾生的仙子模樣。

&ldo;那下次就輪到你，直接就去死好了。&rdo;聲音卻宛如厲鬼。

&ldo;卡‐‐&rdo;

徐方出聲喊停，眼角笑出了褶子，&ldo;小涓還是這麼厲害，這麼年輕的新人都給你帶入戲了。&rdo;

全場除了徐方都還寂靜無聲，好像一時不能從這個氛圍掙脫出來。

然後又慢慢回了神，聽了徐方的話給面子地附和著稱讚，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剛那個年輕人跟影后級的舒涓對戲，雖然角色問題看似一直被壓制，但演技上的張力和爆發力都幾乎是與舒涓爭鋒相對而不落下風的。

徐方八面玲瓏，這是怕舒涓因為對戲的新人太厲害而心裡不舒坦，故意捧著舒涓呢。

簡揚起身過去，雲歸的臉還得回去好好敷下，他匆匆走上前去，卻見落後舒涓一步的莫雲歸迅速起身同她擦身而過，神情冷漠尖銳，像是悄聲說了一句話。

簡揚聽力極好，那句話便落入他耳中‐‐

&ldo;母后，您真是自私無情到，註定眾叛親離呢。&rdo;

簡揚皺了皺眉，劇本里確實有這句話，不過那是完整劇本里的結尾，在司馬晗被母后毫不留情反殺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看見舒涓的神色霎時陰鶩下來，然後又立刻收斂。

莫雲歸目不斜視徑直向他走來，半邊臉還紅腫著，卻對他柔軟了眉梢眼角。

簡揚把提到了嗓子眼的追問嚥下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似的輕鬆笑著，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