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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士子考進士,要往達官顯貴府上送由自己得意詩作輯成的行卷,一些達官顯貴也愛提掖後進。謝庸若不是初到京城,估計府門也收到一堆行卷了。
謝庸點評了一篇小賦,又點評了兩首詩,吳清攸便不似原先那般沉默疏遠,臉上露出親近敬服的神色,又主動問了謝庸幾個問題,謝庸都答了。吳清攸施禮道謝。
「這首《賦得長安城東觀梅》,我在史生那裡也見過,想來是詩會一起做的?」
「是,臘月間在詩會上做的。」
「其餘諸人的可抄錄了?」
「抄錄了。」吳清攸拿過另一卷詩來,呈給謝庸。
謝庸展開,頭一首便是史端的。
評過了詩,謝庸便站起來,崔熠、周祈亦站起,吳清攸帶著僮僕相送。
一邊往外走,謝庸一邊問:「同園還住著一位呂生,一位焦生,聽說都是考明經科的,吳郎君與他們相熟嗎?史端與他們如何?」
「呂子耿直爽,焦濟猛認真,大家同路而來,互相照應。」
第51章 呂生焦生
呂直的院子在史端住處之北, 兩個院子離著很近, 只隔著有七八棵樹的小松林,繞行小徑也不過三四十步。
謝庸等走近,發現院門上竟然掛了鎖。三人對視一眼,這呂生不會也出事了吧?不然這種時候能去哪裡?
三人往西走,又走大約五十步,便是焦生的住處。這裡緊挨松韻園西門,出了這園門便是行館西門, 再出行館西門,便是坊中街道了。
謝庸上前拍門,迎出來的是兩個士子, 一個身材高大,方臉濃眉, 眉間有兩道豎紋,一個身材瘦弱, 細眉細眼, 看著很是斯文,都穿著舊布綿袍。
見是一著深緋、一著淺緋襴袍的兩位官員,兩個士子趕忙行禮,「某呂直,某焦寬,見過幾位貴人。」
謝庸和藹地道:「某與崔少尹、周將軍為史生之事而來,有幾句話想問兩位郎君。」
聽周祈是位將軍,二生並未表現出什麼驚訝, 只是又行禮,請謝庸三人去堂上坐。
謝庸坐在榻上,看著呂、焦二人,「兩位郎君與史生系同鄉士子,一路從南行來,又同住了這幾個月,想來是熟悉的。這史端,生前有沒有什麼病症?」
呂直看一眼焦寬,答道:「某沒聽說他有什麼病。」
焦寬亦道:「某亦不曾聽說他有什麼病症。」
「若不是身體不好,他去歲為何缺考呢?」謝庸詫異道。
呂直看看謝庸,悶聲道:「並不是病了。某去歲也來考試,知道得清楚,他是頭晚去狎妓,起晚了。」
周祈與崔熠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嚯」之一字,這位比咱們倆還不靠譜呢。
謝庸也略有些無語,停頓片刻道:「果然是個不羈的風流才子。」
「這般不羈,今年還是貢舉,想來貴府刺史和別駕是著實欣賞其才華了。」此時禮部試尚且不糊名,各州府試更是如此,頭一年史端因這樣荒唐的理由未能參加考試,第二年還能作為貢舉再次進京,著實有些蹊蹺。
呂直略顯猶豫。
謝庸溫言道:「但說無妨,我等也不過是為了查案問一句罷了。」
「本府趙使君確實極欣賞史莊之,曾言『莊之類我』,又說『史郎有魏晉遺風』。」
謝庸點點頭,原來是刺史欣賞這史端。
謝庸看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焦寬:「都說史端風流,焦郎君居於西門旁,或許見過與他來往的小娘子?」
焦寬有些尷尬地道:「見過幾次,某認不大清,每次似乎都不一樣。」
呂直道:「某等考明經科的,與他們進士不同,靠的是死讀書,不大去那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