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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伏不會發兵,並不表示他沒有作動。百里雪豹從央麓海逃出是趁輕黎渡劫之時,算是央麓海守備不嚴。然進入北荒卻如此無有聲息,當是八荒之中有人接應,出了內鬼。只是到底是八荒親族反叛還是他界暗子早插其中,仍需辨別。
如此激怒辛伏,算是逼他狗急跳牆,他不敢明面發兵,便只得暗中用棋。
自然,這些西辭不會告訴洛河。到底涉及八荒顏面,珺林不曾與她說,她面上便也不好直接插手,只得暗自幫扶。然想到此處,竟有些擔心起珺林,那日他走的太急,諸多細節沒有來及推敲。此行便是北荒之地,不知他可否想到此節……
她原本執起的手緩緩落在桌上,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
「君後!」洛河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喚了一聲。
「君上此番前往北荒,可有帶人前去?」西辭問道。
「帶了八部蠻神中的東江和飛流。」洛河不知西辭為何轉了話題,只如實告知,「君上走前喚醒了其他六位一直沉睡的蠻神,如今便隱在青丘君殿,隨時可候命。」
西辭點了點頭,重新落子。他未孤身前去,又恐她動用靈力不便,提前喚醒了六位蠻神,如此當是知道此節的。
「你傳傳水鏡於君上,本君……有事尋他。」西辭心中雖猜了七七八八,卻到底覺得還是見一見方可放下心來。
洛河雖不明緣由,到底還是按令傳信。不一會兒,水鏡便連通了。
一開始,水鏡自是對著洛河,洛河依禮拜過珺林。
珺林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此刻尋本君,可是君後有恙?」
西辭抬眸白了眼水鏡背面,便不能想我些好嗎?
「不不,君後一切安好。」
「你在塔中?那君後在何處?」
「就在此處,君上稍後。」珺林將水鏡轉過來,面上西辭。
西辭突然便覺得不知說什麼好,畢竟此事還不能讓洛河知曉,當然她完全可以讓洛河出去,卻也不知為何不曾想到,只垂著頭攪著手指。
近來她覺得自己腦子有些問題,司戰之上仍是好手,對著珏林卻有些發怵,老覺得欠了他什麼,矮他一頭。
「阿辭!」珺林的聲音再次傳來。
「阿辭!」半晌,珺林又喚了一遍。
「君後,小神去殿外候著。」洛河識趣,拱手退了下去。
「啊……哦……」
「阿辭……」
「我在!」西辭這才回過神來,望向水鏡。
鏡中,鷺鷥草成片晃動,蒼林樹間枝晃葉搖,是熟悉的場景,珺林當是在瞻珠山邊。西辭看他白衣勝雪,廣袖拂帶在風中翻飛,突然便覺得八荒的服飾其實還是挺好看的。
「今日,喝過藥了嗎?」
「嗯,喝過了。」
「又胡說。」珺林嘆了口氣,「你邊上那盞是什麼?真是愈發會敷衍了!可是這月餘都不曾好好用過藥?想是藥君配的要不合你口,還是讓央麓海……」
「我就是今日沒喝,洛河才送來沒多久,玟陶也沒給我酸杏,又燙又苦的,我要怎麼喝嘛?」
西辭有記憶的日子,便是閉關七海的一萬年。調理身子用的一貫都是丹藥,即便是用湯藥,凌迦也是給她熬的像羹湯甜品一般,絲毫不覺的吃藥是一種酷刑。
珺林那話本來也沒什麼,只是她之前給慶蒂換發動了靈力,今日又傳音震懾嬰粱谷亦耗了不少靈力,加之先前對珺林的憂慮,整個人便疲乏焦躁了些。結果聞得珺林之言還在責備她,一時間一口氣堵在心口,便覺得十分委屈。待話出口,竟連著眼眶都紅了。
「我就不喝,你去告訴我父君母后吧,讓他們把我接回七海。」西辭拂袖起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