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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不禁想起當初的玉冰白兔,有段時間也是這般模樣,珺林看它們百般不順眼,給它們餵食的時候,差點沒將它們噎死。
於是,她便有些惱怒,時常想著法子要避開珺林。好讓開明神獸活潑靈巧些!
然而,同處在一殿中,能避到哪去。
尤其臨近相安生辰,凌迦尋她的時候也愈發多了,今日問她酒宴座次安排的如何,明日問她水路兩側的定風珠選了何種顏色,要不然便是入殿名單是否核對準確,再來便是各處送來的賀禮有否分門別類入庫。
西辭蔫在榻上,委屈道,「父君便只生了我一個孩兒嗎?如何諸多事宜都要我一人去做!」
「父君確實不止你一個孩子,可卻唯有你承了君主位。當然君主也無需事必躬親,這些事原都有司禮司工之神去辦,可是你數月前不是討來說要親力親為的嗎?」
凌迦挑眉,也不看她,又道,「你看看,你三弟雖年幼,已去了戰場磨鍊。至於阿顧雖在殿中,卻有自己孩子需要料理,總也是無瑕分/身。你即有空擼毛,又承下了此間事宜,便少不了繁瑣費心,且辛苦些吧!」
西辭默默無語。
數月前,接了這差事,原也是為了避開珺林,想著自己忙一些,便能少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事。彼時珺林還是時時隨著她,偶爾幫她處理一些事,她覺得尚可,便也沒有這般覺得他礙眼。
可是如今,他嚇著了圓毛,她便著實生氣,偏自己討來的攤子又沒本事收拾。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刻,她看著案几旁認真幫她批閱卷宗,核對各項名單的人,胸中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
原是,一炷香前,他踏入殿來,目光掃過開明神獸,便是一副要吃了它的樣子。
「本君擼得是七海自家圓毛,礙著你了嗎?」
西辭白了他一眼,自大宇雙穹回來,他便是這麼一副狠厲神情。前些天,西辭帶著開明神獸四處晃悠,偶爾遇見他,雖也是這般模樣,但畢竟沒有常日處在一起。開明神獸便也不過一時恐懼,稍稍擼一擼,毛髮便也順了。
而這些日子,西辭被凌迦按著殿內,隨著珺林批閱卷宗,一呆便是大半天,珺林看她自是溫柔親和,然看開明神獸簡直是存了血海深仇。
若是開明神獸蔫下腦袋,往她懷裡縮一縮,他便目光如箭盯過來。若是開明神獸稍稍活潑些,同自己撒個嬌,他簡直能毀天滅地,披閱卷宗的硃筆便瞬間被他碾成齏粉。
開明神獸原本一身光滑柔軟的皮毛,如今不僅盡數炸開,還大把大把的脫落。
如此,西辭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方有此言。
「礙著了!」珺林聲色平靜無波,頭也未抬,只甩了甩一手的齏粉,揀了只新的硃筆繼續批閱。
「礙你什麼了?」西辭忍無可忍,抱著開明神獸,豁然起身,行至珺林面前。
珺林也不急著回她,只將手中卷宗批完,方才落筆抬頭,斂正衣衫。將將還殺意四射的桃花眼,此刻又是如水似玉,灼灼望向西辭。
西辭皺著眉迎上他目光,只覺面前這人近來道心不穩,她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修道不善,錯了氣息,生了心魔。
懷中的開明神獸見狀,再次悄聲提醒,「神君他吃醋了。」
這話最近從開明神獸嘴裡吐出已經不下百次,連著阿顧都和她說,珺林醋得厲害。可是她只覺莫名,且拋開話本不說,她又不是沒見過情人吃醋。
身邊就有幾個頂級醋罈。
便如阿顧,詠笙未得她同意,私下與女仙說話,阿顧便將他扔在巫山腳下個十天半月。這算吃醋了。
再如師尊,若是輪得巫山百年朝拜日,姑母過了時辰還在接見諸神跪拜,師尊便一扇子將他們全扔了出